震惊,“那些被欺辱的国家不能联手与海淮国一战吗?”

“钰儿,你把事都想的太简单了,各个国家的立场不同,又怎么肯轻易联手?就算是国主有心,也很有可能遭到朝臣的反对。况且海淮国本身就是人人善战的国家,兵力强盛,也鲜有国家能有敌手的。”朱老爷子回道。

“那为什么前几年海淮国与各国相安无事,这段日子却突然四处侵略呢?这必然有原因的吧?”朱钰开口问道。

“原因自然是有,恐怕最大的原因,便是海淮国的前国主,在前不久刚刚去世了。现在继位的是他的大儿子,前国主不喜杀戮,崇尚和平,但他这个大儿子野心颇重,一上位就想着扩张版图,这才到处发兵,这平静的日子,看来的确是过不了多久了啊。”朱老爷子摇摇头说道。

“爹,也许我们不用那么悲观,若海淮国真的对沧黎城发难,国主肯定不会坐视不管,边境还有戍边的将士,我们云宁国国力远远要比那些小国强盛,不会如他们一般毫无反抗之力的!”朱钰见他爹忧心忡忡,急忙宽慰道。

“但愿如此吧。”朱老爷子叹气道,“你不知那些海淮国的士兵是有多么残忍,被侵入的国家都被他们烧杀抢掠,我光是听那些难民描述都觉得头皮发麻,返程时生怕遭遇到海淮国的流兵,绕了路,这才耽搁了这么久。”

朱老爷子说着,突然抓住了朱钰的手,厉声道,“所以,你觉得祝家就为了那么点身外之物,就要贩卖火-药给海淮国,大发战争财,这种叛国的行为,我们还能与他家结交吗?”

朱钰低下头去,他听完这些后的确无法再去反驳他爹,他现在心中五味杂陈,难受极了。

“我现在没有去上报官府,已经是看在我们和祝绅多年结识的情面上了,他们祝家若就此安分也罢了,要是今后还有发国难财的想法,我朱某人,必会第一个递交他们祝府的申诉状!”朱老爷子的话斩钉截铁,一看就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是,儿子明白了。”朱钰低声说道,“不可再与祝府结交。”

“我知道你和祝文林感情甚好,这对你来说也是难事,你肯说出这样的话,这让为父很是欣慰。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也长大了许多,再过半月你也该及冠了吧?到时候就是要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这个家啊,就要靠你撑起了,也该是时候让你爹我歇一歇了。”朱老爷子宽慰的拍拍朱钰的肩,开口说道。

“只怕到时候,您不敢让儿子包揽家里的生意,因为怕赔死。”朱钰嘴角扯出一个笑来,“爹爹您还是要长命百岁的好,您要一直看着儿子啊,要不然我天天出错,把家底赔个底朝天怎么办?”

“好小子,你要敢把家底赔个底朝天,我就把你卖给砖窑去干苦力!”朱老爷子故作凶悍,瞪着眼睛对朱钰说道,但扬起的嘴角出卖了他说的是违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