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眼睛实在是太犯规了,或许是颜色太过纯净的原因,朱钰总觉得阿默的眼神极其深情,可是深情这个词,又怎么能用到自己身上呢?阿默不讨厌自己就不错了,毕竟……我之前那么对他啊。

“对了,还得去谢谢文林呀!纸条可是帮大忙了!”朱钰越想越慌,赶忙转移话题,唤来了福满,吩咐他准备一篮新鲜蔬果送到祝府,还嘱咐福满传话过去,等朱老爷子回府,他就第一时间去到祝府看望祝文林。

等朱钰安排好这一切,再一转身,阿默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朱钰松了口气,视线落到桌上那张写着厨子的纸,嘟囔道,“谁信你只是个厨子啊……不过你是厨子也好,是其他人也罢,只要别想着杀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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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朱老爷子终于归来,虽说风尘仆仆,人也略显憔悴,但还好精神头不错,听闻朱钰用一己之力洗刷了朱府的冤屈后,先是震惊,后是喜悦,再后面就是怀疑,直接敲了朱钰脑门一记说道,“臭小子,肯定找人帮忙了对不对?就你那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你哪来这么大本事?”

朱钰捂着脑门,故意嚎起来,“痛死了痛死了,爹,您是要谋杀亲生儿子呀!你就这么见不得您儿子有出息么?”

朱老爷子又好笑又无奈的看着朱钰,忍不住上手帮朱钰揉了揉,开口说道,口气软和了些许,“这段日子,辛苦我儿了。”

虽说现在的朱钰已经没有之前的害怕和不安,但听到自己亲爹的安慰,鼻子里还是涌上一阵酸楚,他努力让自己露出一个笑脸,开口道,“爹你平安就好,其实爹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没本事,有人帮我渡过难关,只是我不能透露他的身份。我也去求助过文林,他也对我出手相助……”

“祝文林?”朱老爷子眉头微皱,声音也严肃起来,“你去找过祝家了?”

这反应明显还是对祝府不对付,朱钰说话也小心了些,“我也是想到文林是我从小的朋友,他为人处世要胜于我,我这才……”

“祝府不可再结交了。”朱老爷子没等朱钰说完便打断了他,“他们助纣为虐,通敌叛国,若我们朱府再与他们祝府勾搭,必定会被牵连!”

“爹!这么重的罪名不能乱安的啊!”朱钰也是急了,声调拔高了些,“就算是祝家一时鬼迷心窍贪图眼前利益,做了些错事,我们身为朋友,不应该去劝他们悬崖勒马,重归正途吗?”

“重归正途?你不看看他们肯不肯听你的!他们又何曾把你当过真正的朋友!”朱老爷子一甩袖子,胸口剧烈起伏,看样子是动了气。

朱钰看他爹这样,赶忙扶着坐下,把手放到背上为他爹顺气。朱老爷子缓了一会,又开口说道,“钰儿,你可知,我这次出去,是为了什么?”

朱钰沉默着摇头,朱老爷子这次走的急,去的时间也久,他只知道他爹是去押货,其余一概不知。

“祝绅对我说,边关动荡,海淮国正在大肆侵略,他们急需军-火,我手下又有几个火-药铺子,不如卖给他们大赚一笔。我拒绝他后,又觉得这事并没有那么简单,便想着自己出去看看,钰儿啊,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朱老爷子说着,看向朱钰,眼里皆是悲戚。

朱钰摇了摇头,他已经有预感,他爹肯定看到了很凄惨的景象。

“是难民啊,到处都有各个国家的难民,海淮国已经在与他周边小国交战,那些百姓苦不堪言,流离失所,只能拖家带口想要去寻一个庇护之所,那些难民为了口吃的,有的在路边卖儿卖女,一个烧饼就可以换他们的亲生骨肉,可以为了一袋糙米互相厮杀,遍地都是鲜血和尸体,简直就是人间地狱啊!”朱老爷子语气里很是痛苦,恐怕是又回忆起了之前看到的场景。

“难道就没有人能制住海淮国吗?”朱钰闻言也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