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目光同她交错的那一刻,他嘴角翘起的弧度恰似林间松风、新雪初霁,一切美好都应属于他,那是十五岁的少女无可避免的怦然心动。直至当年的神明逝去,她仍魂牵梦绕于那一场人间惊鸿错梦。

可惜斯人已逝,时至如今,终究只是一场无终空梦罢了。

至于她中药的可怜夫君……颜莘缓缓睁开眼,从回忆里抽身,有些自责又犹豫不决的想。

她若是没记错,那晚她亲眼目睹的性事的另一个主角,她夫君的亲弟弟,唐千俞今日也在府上。

对了,听说……在同三房的唐昭明于书房议事呢。

不成器的大哥(骨科总受)12、终终终终于吃到肉的三弟和闻着肉味酸溜溜来的四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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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的秽事太多,一张张薄薄的皮下不知暗藏多少鲜为人知的龌龊隐秘。

唐宗绶不可置信的盯着他一向娴静文雅的妻子。在那一刻,他突如其来的厌恶上了所谓的内疚。

这种类似惭愧的情绪故意展现,好似是在诉说这人的无辜与虚心认错的诚恳态度,告诉被她所蒙骗的可怜人要宽恕她所施加给他的种种伤害。

他不想……至少不想和一个这么多年都同床异梦的妻子同房,在明知她心里是自己故去的父亲后仍然泰然处之。

他做不到。

反倒是凭借了春药的福,若是没有这种凶猛的情欲冲刷,他此刻的脸色应当是惨白的。而此时他喉间干涩,一句话都不能也不想吐露,双颊被迫沾染片片绯红,抬起腿踉跄的逃离了这个院落。

唐宗绶出了院落,没人追上来,他没跑两步便浑身发软,他不知道颜莘从哪里买的药,亦或是单纯的剂量下的太大了,药性烈的他几乎站不稳,只能停下来,扶着墙强撑着不要软倒。

他现下压根顾不上处理那些挤压在心头的怨怼,猛烈的药效几乎霸占了他所有神思。

他现在要怎么办呢?他此刻能怎么办呢?

他娶的是郡主,不得有妾室,府里寻不到能替他解药的女子;何况他身下性器已然硬热竖直,这副尊容也等不及赶到烟云楼要个姑娘。

唐宗绶一时间茫然无错,扶墙站了一会儿,混乱的脑海里才勉强捋出一条线来。

既然女子不可……既然女子不可,为什么不去想想男子呢?他、他还有弟弟的……

他是被伤透了心的可怜人,现在又要去找体贴顺从的弟弟们了。

“这几日秦家不安生,若只是朝臣之争便算了,可他们明显把脏注意打到了整个候府身上。”

秦家的事在唐千俞心里堵了许久,虽是“因祸得福”让他那晚上误打误撞尝了大哥的身子,然而这种被暗地里的小人算计的不悦感仍然如鲠在喉,令打小顺风顺水的候府四爷动了气。

唐昭明今日回的早,倒是不意外他四弟来寻他谈论起秦家的异常来。

秦家往上数三代也是同广平候府一致的显赫勋贵,然而到了秦岑这辈儿,秦家旁系开支落叶涌现不少才俊,反倒是主家沉溺上代功荣光,隐隐有了没落的疲态。

唯一一个好似争气些的秦岑当今的直隶总督,实际也不过是个空有官衔的职务,手中无甚实权,大抵也只有唐宗绶这种不入朝堂的人没头没脑的冲他献媚求官了。

正值北戎战事一触即发、唐家二子唐初尧说不准何时便领兵出战的紧要关头,秦家却一反往日夹起尾巴做人的从事风格,反倒大张旗鼓的贺生辰、庆升官,意图拉进同唐家的关系,便有些故意为之了。

唐昭明立在书案前思索片刻其中利害,神情间似乎有些犹豫,然而又因为事关重大非同儿戏,只得抬眼问他四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