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皱眉看向你，沉默良久，然后朝着你缓缓点头。

他在说服你，答应春的要求。

你的心在动摇。

想到春对你的伤害，你就恨不得手刃仇人；可是，眼睁睁看着春死在你面前，你又不忍心……

你的呼吸微微加快，脸上闪过挣扎为难的神色。

“洛，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那么春只有一死，才能偿还犯下的罪孽……”

春朝你凄惨一笑，纤细消瘦的身影眼看就要跌落天台。

你什么都想不到了，大脑一片空白，身体猛地扑过去，双手紧紧抱住春的腰肢，往后使劲一拽。

手背凸起青筋，冰凉的泪水不停落下，在地面溅起一朵朵水花。

“我原谅你”

你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双手还死死抱着春的身体。

一刻不肯放松。

直到念冲上来给春注射一针麻醉剂，让他昏睡过去，送回病房，你才失力般跌坐在天台上，粗喘着气，泪水源源不断落下来，浸湿整张小脸。

“呜呜，我讨厌你，我讨厌死你了……”

你就像一只小兽，充满伤心地呜咽着。

“妹妹……”

身后传来一道青涩稚嫩的少年音，因为你还在哭，都没有听到，只是耸着细肩，一声又一声地啜泣着。

“妹妹，苹果……”

视野里出现一只修长如玉的手，少年的手心捧着一个削好的苹果，个头圆润，又甜又脆。

你胡乱擦掉脸上的泪痕，转过身去看给你递来一只苹果的少年。

银灰色的鬈发，金红色的重瞳，是家里的三子，你的哥哥，15岁的零。

他蹲在地上，略显青涩秀气的面庞，干净清澈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你。

你使劲捏了捏他的脸颊，哭着哽咽：

“呜呜，讨厌的哥哥，你刚才都看到我出糗了！”

然后，一把抢过他手里的苹果，嘎吱嘎吱吃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