肠壁都粘连到一起的痛苦让男人像虾子蜷缩起来，牙齿死死咬住嘴唇，划破的舌根让口腔充斥着浓烈的铁锈味，被电流夹住的皮肤变成肿胀的紫色，不断渗出鲜红的血液。

连接大脑中枢的骨髓反射到膀胱的排泄系统，极致的痛楚让文难以忍受，他发出一声兽类的粗吼，两条大腿使劲绷直又猛地松懈，只听见一片淅沥的水声，腥躁难闻的气味在空气中渐渐弥散。

他被电得失禁了。

骤然加高的电压盖住强烈的羞耻，文的额头和脖子爆出厚重的青筋，眼球差点从眼眶中眦裂，剧烈挣扎的身体差点把铁床掀翻。

就在男人以为酷刑没有尽头，几乎要活生生疼死在这场“简单的惩罚“里时

“停下吧。”

Father的声音仿佛天籁，让尚有几分神智的金发男人，心里生出无穷的感激，如果文还有力气，他一定跪倒在Father的面前，像终生信仰的神明，不停膜拜供奉。

“谢、谢谢Father……手下留情。”

文不停喘息，看着旁边晕过去的篆，默默咽下喉头的腥血。

“文，篆，不要再让我失望……别忘了，随时有克隆体可以取代你们。”

老人转过身，声音充满不耐和厌烦。

“船票，身份，资金还有武器，放在保险箱里，密码是四个一。”

保养得好的手指伸出来，玉扳指的水色极为通透，莹润的光泽一晃而过。

“新的仿生肢体和电子义眼，也在里面。”

最后的声音湮没于黑暗，Father的身影消失在文的视线深处。

实施完惩戒的黑衣人像潮水一样退出去，只剩下两个浑身淌血的男人。

和缓慢复原的伤口，寂灭而残余的钝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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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为了更大的利益，你不但背叛你的Father，还杀死曾经的同伴，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你好呢？”

端着红酒的男人看着眼前戴着金丝眼镜的医生，语气讽刺。

“彼此彼此，我们都是伪君子，真小人。”

眼角生着泪痣的念摘下鼻梁上架的镜片，眼神不屑，毫不留情回敬过去。

“洛什么时候醒？”

男人放下酒杯，声音添了一丝兴奋。

“快了，药效大概半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