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越发凝重,篆的嗓子被粘合的胶水封住,他试着发出声音,却因为恐惧,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Father,都是我的错,跟篆没有关系!”
是文的声音,惶急又决绝,喘着粗气,想要把一切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
金发男人狼狈不堪地睁开眼睛,脸上带着畏惧慌乱的神情,他看了一眼身旁的篆,像一条瘦骨嶙峋、浑身颤抖的流浪狗,湮灭了所有对生存的希望。
“你们两个……真的很让我生气。”
一句轻飘飘的话让文的心脏狂跳,狂乱紧张的情绪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可是,谁让我最喜欢的孩子,是你们呢。”
Father的声音变得缓和。
短短的几句话让金发男人的心情像是坐山车,剧烈跳动的心脏猛地落回肚子,文深深喘息,这才发觉,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
“我允许你们将功补过,登上特里斯号邮轮,杀掉念这个叛徒。然后,把洛带回扶桑庄园。”
Father向篆和文下达新的命令,眼神淡漠,没有温度。
“先让她活着。”
声音顿了一下,又补了一句。
“如果这次再失败,惩罚可不会像现在这么简单了。”
身穿夔龙纹盘扣真丝唐装的老者脸色倦怠,随意伸出一根食指,向后晃了一下,得到命令的黑衣人拿着电击装置鱼贯而入,配合默契,动作精准,严格执行老人下达的惩罚。
冰冷的光线照亮这间狭窄的太平间。
刚刚醒过来的篆和文被黑衣人抓住,衣服全部除净,赤裸的后背贴上高温的炉壁,滚烫的高温让皮肤瞬间汽化,皮肉翻卷,血管灼烧,难闻的焦糊味弥漫在空气中。
“啊啊啊”
男人惨痛的尖叫声不绝于耳。
直到看到森森的白骨,黑衣人才把遭受酷刑的残次品放下来,重新绑回铁床上。
体内血液大量流失,篆和文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红蓝两色的金属电极夹在男人布满冷汗的前胸,冰冷的盐水泼洒上去,肌肉绷紧,身体不停痉挛。
“刺啦”强劲的电流顺着胸肌和腹部的每一处皮肤传导,体内每一个细胞都像炸开,青紫色的电流让束缚住的人体不断痉挛挣扎,血渍和汗液粘在皮肤表面,垂落的头发汗湿成一绺绺贴在脸侧和颧骨,头顶冒出丝丝白烟。
神经末梢像是灯泡里熔断的钨丝,源源不断、层层叠加的痛楚让受伤较重的篆直接吐出鲜血,整个眼白都翻出来,看上去就像一个死人。
文默默忍痛,舌根几乎咬断,身上的汗水如同出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