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他几次想开口,心下却酸软得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全部卡在了嘴边,于是直到整场澡洗完,他也没能问出来。

而他都沉默落在燕云眼中就是无声地纵容了。因为喝醉了酒,先前那些故意装出来的冷漠瞬间荡然无存了。

卧室套浴室的好处在这一刻彰显得淋漓尽致,只需要三步路便能从浴缸移到床上。

身上的水珠甚至还没擦干,林凤鸣便被人按在床头,抚着身下人的脸颊,一遍又一遍亲吻着他的嘴唇,低声轻唤道:“宁宁。”

林凤鸣闭了闭眼,却没能遏制住眼角的眼泪。

他抓起抚在脸颊的手,颤抖着低头吻过那一道痕迹,心几乎要碎了。

他想问对方这是怎么回事,但一时间又有些问不出口,害怕去面对那个鲜血淋漓的真相。

于是他只能握着对方的手腕,抬头竭力回吻着对方。

这似乎是他们再见以来,第一次能用缠绵形容的场合。

以至于燕云在醉意中已经分不清现实和虚幻了,一切都美好到像是在做梦。

林凤鸣抚摸着他手腕上的疤痕,终于在此刻问出了心中所想:“……这道疤是怎么回事?”

燕云闻言一顿,显然他就算以为自己身在梦中,也不想提及这件事。

林凤鸣忍着酸涩,俯身环着那人的肩膀,轻吻着他的嘴唇和脸颊:“哥哥……告诉我好不好?”

燕云的喉结骤然滚动了一番。

便是在曾经最好的梦中也不曾出现的画面,温柔的蛊惑,让他什么都愿意告诉对方。

“……之前医生说我有一点轻微抑郁。”他把事情说的很轻,“离婚后的某一天,我突然看到了我们的聊天记录……回过神的时候已经留下那道口子了。”

他说的语焉不详,可林凤鸣还是情不自禁地想象出了那副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