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燕震惊地看了看林凤鸣又看了看抱着他的燕云,眼神中写满了:“我是想推推进度,但你们这进度是不是进展得也有点太快了?”

按照往常,被这么多人围观,林凤鸣早该把燕云推开了。

可眼下听到对方的呢喃,再联系到刚刚得知的疤痕之事,林凤鸣心脏疼得几乎喘不过气,当即一言不发地披上外套,牵着他的手腕往外走去。

燕云却好似有什么顾虑一样,脚步一顿。

林凤鸣抬眸看向他,那眸色间含着说不出的情绪:“你不是要跟我回家吗?怎么,不愿意?”

他故意曲解了燕云的意思,对方说的明明是让他送自己回家,而非跟他回家,但那眼神几乎把人给看化了,燕云被酒精麻痹的心脏不住地跳动,他完全没意识到林凤鸣的话有什么不对,瞬间就找不着北了:“当然愿意。”

于是所有人都被他们甩在了后面,燕云这么被人领着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家。

走进门后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燕云神色间还有些恍惚。

经过一路的发酵,醉意逐渐上头,基本上是林凤鸣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听话得离谱。

林凤鸣见状心下跳得厉害,总感觉自己是在趁人之危做什么坏事,但他不想放手。

这一年来,他曾无数次梦到过没那么冷清的别墅,可不管梦中是什么样子,等到他睁眼时,看到的永远是一成不变的天花板和空空如也的床榻。

没了燕云,那甚至不能称之为家。

他垂眸掩下眼底的情绪,看着听话地坐在沙发上的燕云,按着对方的肩膀凑上前低声道:“头还晕吗?”

他说话时的气息几乎全部喷在了燕云的耳根,震得人心中发痒后背发麻。

林凤鸣的语气实在是太温柔了,以至于燕云醉意上头后,甚至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

便是在他一年来最旖旎的梦中,他的心上人也不曾有过如此温柔的样子。

对方往往是冰冷的,是淡漠的。

那是他恐惧的映射,他害怕时间会冲淡两人之间的一切,却更害怕不择手段的纠缠不休会让对方喘不上气,进而将本就降为冰点的关系推入万劫不复。

所以他哪怕做梦,也只是想看看曾经的那个人而已,几乎没有别的思想。

可现实却比梦境还要美妙。

燕云喉咙一紧,喉结不受控制地滑动了几分后才开口道:“……还好,不是很晕。”

“那就是还有点晕。”林凤鸣转身给他接了杯水递过来,“喝点水吧。”

他这幅和往日截然相反的样子,一看就是有所图谋,但凡燕云没喝醉,见状恐怕已经警铃大作了。

可惜他醉得不能再醉了,非但没有察觉,反而喝完水后,还听话无比地被人带到了浴室。

燕云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坐在浴缸中的,但一道水声使得他回过了神,他蓦然抬眸,便见林凤鸣抬腿迈进了池水中。

呼吸一滞,随即骤然加重。

被酒精浸透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便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浴室内响起了一阵水花弥漫的声音,回过神时,燕云已经把人抱到了怀里。

所剩无几的理智提醒着他不要越过那根红线,所以他只敢搂着人轻吻着对方的肩膀。

但今天的林凤鸣格外顺从,甚至轻轻抬起头方便他的亲吻,沉默的纵容让人忍不住想要得寸进尺。

酒精在热意和沉默中挥发。

所剩无几的理智和巨大的欲望缠斗着,表现在动作上便是想要收紧却克制的手指。

林凤鸣却完全不知道燕云心下在做什么斗争,他垂眸看着那人握在自己腰上的手,手腕上的疤痕在清澈的池水中格外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