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

能让他失眠的,也就只有他白天的愚蠢。

他试图忘记,但忘不掉。

萧琢翻了个身,将自己完全闷在被子里,他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不是他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他这人一直是拎得清知道什么该做怎么不该做的。但是他现在根本想不通那个白天被各种复杂情绪支配,最后做出蠢事的人是自己。

还不止今天,昨天,前天,他都在做蠢事。

他破坏了逢喜的好姻缘,是个坏人,这个坏人想要什么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他只是不想逢喜和延鹤年在一起,只要一看到他们亲亲蜜蜜就会心口疼,堵得慌。

逢喜和延鹤年没有结果之后,他要做什么呢?他也不知道。

总不能他对逢喜负责一辈子吧?

萧琢一想,便疯狂摇头,他连自己的未来都负责不起,可别了吧,虽然他跟逢喜总是互骂对方,但这么黑这么深的水,少拖下来一个人是一个人。

他跟自己自言自语:“萧琢啊,你跟逢喜就那么一点点小仇,不至于毁她一辈子啊,你放过她吧,给她个好姻缘,虽然延鹤年不怎么样,但也矬子里头拔大个,还算将就。

咱们说好了,明天好好的,别再这么幼稚了。明天沐休,找点儿事情做好吗?”

“好的。”

第二天,他也没机会幼稚了……

他窝在床上,浑身疲软,腰和肚子都疼,像是刀搅一样的疼,浑身发冷。加上昨晚失眠,现在连头也在突突的疼。

好在他小时候挨打惯了,这种疼痛和不舒服还在可以忍耐的范围,萧琢撑着身体坐起来,感觉下身湿漉漉的,他掀开被子一看,血……一小滩血……

他脑袋嗡一下子,脸红得像苹果。他今年二十一了,虽然没有过女人,但这种事情还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