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琢掐了逢大人一阵人中,又解开他的衣襟,在他的心肺之处按压了几下,逢大人才悠悠转醒。

一睁眼看着自己女儿那张单纯无辜地脸,他老泪横纵,抓着萧琢的手殷殷叮嘱:女儿啊,咱可千万别想不开,那越王不就一张脸好看吗?”

萧琢想了想,刚才不救他就好了,然后真诚地补充:“不,他腿还长……”

逢大人翻了个白眼,又晕过去。

萧琢表情扭曲,怎么回事?他说的话就这么吓人吗?

要是被逢喜知道他把她父亲气晕了,不得将他活生生刮了?

皇宫之中,齐国公哭得老泪横纵,“陛下,老臣只有这么一个侄子啊。”

萧慎烦躁地揉了揉眉心,将手中的佛珠一把扔到齐国公脑门上,咆哮道:“闭嘴!朕还不知道你就这么一个侄子!”

“李相刚带着御史台的人走你说是为什么?!你那个浪荡的侄子,还不值得朕跟御史台那帮狗东西扯皮。你非要看他们死谏血溅我圣宸宫是吗?”

他倒是希望杀了人的是萧琢,这样他就能……可惜偏偏是那个不争气的吴垦!

齐国公还是眼泪汪汪地,沾湿了吴家人特有的黑眸,他哭不是因为他失去了唯一的侄子,而是失去了侄子,还没落得什么好处,萧慎自然是知道的。

他发泄过怒火之后,让齐国公起身:“爱卿这次大义灭亲,没有置朕于两难之地,朕都记得,你回去等旨吧。”

他挥挥手,齐国公退下。

又传召了崔徊意,进来替他拟写旨意。

圣宸宫的太监们都知道这位崔大人是陛下的宠臣,自然不敢怠慢,点头哈腰地将她迎了进去。

崔徊意将圣旨铺开,磨好墨,沾了墨汁:“不知陛下要臣写什么?”

萧慎看向她,“就写立二皇子为秦王的旨意。”

崔徊意震惊地迟迟忘记落笔,二皇子还未成年,还不到开府出宫的年纪,若是过早册立,恐怕会危及太子地位,让朝中大臣生起别的心思。

萧慎见她迟迟不落笔,于是慢悠悠下座,绕到她身后,握住她的手,落在明黄色的布帛上,灼热的呼吸吹在崔徊意的耳畔,让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爱卿,怎么不写呢?”萧慎轻笑,言语间好像情人的低喃。

崔徊意当即跪下,浑身发颤,连牙齿都是发抖的:“臣忽觉身体不适,不能侍奉圣驾了,还请陛下允臣告退。”

萧慎转了转手中的珠子,“行了,退下吧。”

崔徊意逃一样地跑了。

外面是艳阳高照,她却觉得浑身冰冷,如坠冰窟,浑身都是惊吓出来的冷汗。

她以为自己得到的圣上的重视,是一个君主对臣子的看重和培养……

崔徊意不敢再往下想,方才萧慎的动作,她多想一刻钟,都觉得恶心。

萧慎见崔徊意落荒而逃,于是又传召了傅计圆,傅计圆听到萧慎的要求之后,半点停顿都没有,飞快将圣旨写出来。

顺便还一顿拍马屁:“陛下当真是慈父之心。”

马屁拍得萧慎十分顺心,萧慎给她赏赐之后,便让她退下去了。

他忙着又将崔尚书召过来。

中间谈论了什么,大概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崔尚书从圣宸宫出来之后,表情上洋溢着兴奋、激动还有幸福,活脱脱年轻了十岁。

他回家,一改往日对崔徊意的冷嘲热讽和打击奚落,难得像个慈父一样,对她言语上关切了几句。

但崔徊意并没有什么心思听自己的父亲说话,她也不是年幼时候那个渴望父亲关注的小女孩了,她现在只为今天圣宸宫的那一幕冷汗津津。

每当深夜的时候,就会有一个失眠的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