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看过再多风月话本,步子也实在?迈不了?那么大。

所以沈晗霜只?当自己没听见祝隐洲那个问题。

她?抬手给?自己倒了?杯冷茶,喝了?一口含在?嘴里,想要让自己的唇快些恢复如常。

这样她?便没法说话了?,祝隐洲也就沉默下来,没再追问。

马车在?国子监门外停下时?,沈晗霜才咽下那口冷茶。

她?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确认并无异样后,沈晗霜正准备下车,却听见祝隐洲又正色问她?:“你不喜欢像刚才那样吗?”

“是?我太心?急了?吗?还是?我弄疼你了?……”

“没有不喜欢,”见他?执着于这个问题,沈晗霜心?底难忍羞赧,却还是?虚张声势地回答道,“但你太生疏了?。”

虽然沈晗霜之前也没有深吻的经验,虽然方才他?们唇齿间磕磕碰碰的,但这其实不是?沈晗霜的心?里话。

起码沈晗霜眼下还不是?很能招架他?那样又急又凶的攻势。方才虽然好几次都差点喘不过气,但其实……还挺舒服的。

祝隐洲看出沈晗霜面上难掩羞意,说他?吻技生疏时?也更?似是?嗔怪而非指责,他?心?底的担忧随之散去?。

幸好,她?没有觉得不喜欢。

“抱歉,我的确还不太会,”祝隐洲从善如流道,“你以后能不能……陪我多学一学?”

沈晗霜:“……你自己学吧。”

这人怎么忽然变得这么不正经了?。

熟能生巧

为了让祝隐洲可以好好养伤, 皇帝坚持让他彻底痊愈之前都不必去上朝。

祝隐洲虽然觉得参加朝会并不影响自己的伤势,但比起上?朝,他还是更想多见见沈晗霜。

性格使然, 祝隐洲从?不会因为受了伤便懈怠。但他的确想趁着?这段人人都?让他好好养伤的时?日,尽可能多地待在沈晗霜身边。至于其他的事情, 每日送沈晗霜回家后,祝隐洲会在夜里处理。

是以不仅是去国子监那天, 之后沈晗霜每日走出沈府时?, 都?能看见祝隐洲正在等她。

沈晗霜想开办女学, 除了有这样一个念头以外?,还要择址、招募女夫子、规划授课内容、招收学生……很多事都?等着?处理和落实,否则就?永远都?只是空想。

所以沈晗霜很忙碌,每日早早出门, 夕阳西下后才会回府。而除了的确有事情需要亲自去处理时?,祝隐洲都?会跟在沈晗霜身边。

女子可以参与科举的事还远未成定局,变革陈旧律法仍是目前的重中之重。朝中也只是因为祝隐洲呈上?的一封建议择选女官负责夫妻律法的修改与后续执行?的奏折而有了点风声而已。

但沈晗霜很清楚,到时?应不会有单独的考题, 想要参加科举考试入朝为官的女子会和许多已经准备了多年的男子一起竞争榜上?有名的机会。这并非朝夕之功,若等女子可以参与科举之事定下来后再开始做准备就?来不及了。

所以沈晗霜想尽早将开办女学的事情理顺。

沈居闲仍然安排了人将明?溪院外?围得严严实实的,无论?沈晗霜怎么说,他都?不松口撤走那些“拦着?飞虫”的护卫。

沈晗霜还曾担心过祝隐洲哪日又来翻墙越院时?或许当真会被守株待兔的沈居闲撞见, 可一连好几日过去, 这个场面都?没?有发?生。

今日在回府的马车上?想起了这件事,沈晗霜心念微转, 状似不经意地提醒祝隐洲:“我二哥每日都?让人守着?明?溪院, 你别再像之前在洛阳时?那样翻墙进来了,免得被他碰上?。”

祝隐洲颔了颔首, 顺从?地应了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