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是不是要做那两个小瓷人做的事了?

沈玉娇悄悄拿余光去瞄身侧的男人。

他可看过那两个瓷人?

谢无陵已及冠,十四岁时燕帝就给他派了个容貌秀美的大宫女,说是要教他男女之事。

这事还要大宫女教?

他从小在金陵花船长大,虽未亲眼目睹,但听姑娘与客人们调笑的荤话,也大致知晓是怎么回事。

当那大宫女在他面前脱衣衫时,他第一反应不是动情,而是恶心。

幼时那些不堪的、试图抹去的记忆纷至沓来……

他黑着脸将那大宫女赶了出去。

之后燕帝又陆陆续续派来了各种风情的美人儿,无一例外,都被他赶走。

正值血气方刚的年岁,不是没有那种念头,只是宁愿自渎,也不愿和女子那般。

只今日,看着眼前娇羞如醉的小太子妃。

他呼吸不禁加重,身子朝她靠近,而后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感受到她的颤动,他虚张声势地咳了声,“别怕,你现下是我的太子妃了,不必再担心男女授受不亲。”

“我没怕。”

沈玉娇咬了咬唇,“太子哥哥,现下是不是要行周公之礼了?”

虽有些羞赧,但还是问出了口。

总不能就这样握着手,坐一个晚上吧?

谢无陵看她:“你……”

沈玉娇:“我?”

谢无陵薄唇抿着,嗓音也哑了:“你知道如何行周公之礼?”

沈玉娇红了脸,而后很轻地点了下头:“嬷嬷给我看过小瓷人了。”

见谢无陵疑惑,她以为他不知道,于是离他坐近了些,就如幼时商量着如何用左右手同时罚抄功课般,满脸认真:“就是一男一女两个小瓷人呀,都没穿衣服,光溜溜地抱在一起,然后男的小瓷人下面那个……唔!”

话未说完,脸就被捧住了。

沈玉娇双颊的肉都被挤得嘟出来,她双眸圆圆睁着:“太子哥哥?”

谢无陵喉头微滚。

话到嘴边,最后还是咽回去。

此刻,行动胜过千言万语。

他低下头,缓缓靠近她。

见小姑娘还睁着那双明澈乌眸盯着他,他蓦得生出一丝负罪感。

就好像,在欺负小孩儿。

“娇娇,闭眼。”

“啊?”

“听哥哥的话。”

“噢……”

沈玉娇阖上眼,下一刻,一龙涎香的热息拂过肌肤,惹得一陣輕癢。

她眼睫輕顫,剛要開口,唇瓣便覆上一抹溫熱。

盈盈不堪一握的柳腰也被一只熾熱的大掌握住。

她陡然睜開了眼,可離得太近,都沒來得及看清他的模樣,唇瓣就被撬開。

在这事上,男人天生就有无师自通的能力。

“娇娇,张开嘴。”

“别躲。”

“娇娇,你好乖……”

一开始,只是亲亲。

渐渐地,发髻间精美的花钗落下,繁复鲜艳的裙衫也褪下,新婚夫妻唇齿间的气息牢牢纏繞着。

“娇娇,别遮。”

“羞……”

“没关系的,我们是夫妻。”

骨节修长的大掌轻拨开她的小手,但见明月映雪,春色旖旎。

谢无陵眸色深暗:“娇娇,你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