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应了声:“娘子放心,奴婢省得了。”

沈玉娇:“………”

罢了,越描越黑。

简单洗漱过?后,用完早膳,她让奶娘将棣哥儿抱来。

棣哥儿见?着她就笑,嘴里还发出“呀呀”的欢喜声音。

沈玉娇看着孩子这般玉雪可爱的模样,心尖一片柔软,又莫名蔓开一阵密密麻麻的酸涩。

“你这小家伙……”

她低下头,纤细手?指轻轻戳了戳小家伙细嫩雪白的小脸蛋,低声讷讷:“你说?,阿娘到底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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棣哥儿以为阿娘是在?跟他玩,挥着一只胖乎乎的小白手?就要去抓她的手?指头,奶声奶气地笑:“呀,呐呐~~”

小婴孩无忧无虑的笑脸,以及那双黑白分?明、澄澈水灵的大眼睛,叫沈玉娇思绪不禁恍惚。

多纯粹的笑。

多干净的一双眼。

当个孩子可真好,除了吃喝拉撒睡,什么也不用愁。哪像长大了,总有无穷尽的事?与麻烦。

“你还记得你谢伯伯么?去岁若不是他,早就没有你了。”

沈玉娇眼睫垂了垂,嗓音愈低:“你说?,他可曾后悔过?,若是去年没拦我,一碗落胎药下去,没了你,你阿爹也没理由将我带回来……”

想到谢无陵的坦然包容,再想到昨日与裴瑕的那场对话。

他言语冷冽,毫不退让,真像是变了个人,与她认知中?的守真阿兄全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