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百倍,若是成了角儿,没准还能?招两个?丫鬟伺候着?,岂不比在家当野丫头舒坦?”
从前花船上红姐“调/教”姑娘们的词,谢无陵嘴皮子利索,一套一套往外蹦。
直听得这绿袍龟公大?为叹服,连道:“谢老弟你可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谢无陵t?谦逊摆摆手:“哪里哪里,我们金陵画舫上的小娘子们都是这样?调教的。”
说着?又环顾了一圈这座院子,不客气评价道:“不过你们这的确是简陋些,小娘子也都是些普通货色。哪像是我们秦淮河十二画舫,小娘子不但个?顶个?的姿容绝色,吹拉弹唱、诗词歌赋更是不在话?下。”
“那是那是,我们这小地方哪能?与你们那儿比。”龟公连连道:“你们秦淮河的名妓与扬州的瘦马,那可是名声在外。我们渭南府最大?的朱颜阁前阵子就?进了两只扬州瘦马,哎哟,挂牌第一日,就?卖出百两呢!”
“是吗?”谢无陵挑眉,接下来便闲聊一般,与龟公问起渭南府各处的青楼情况。
龟公见?他举止言行一股道上的痞气,黑话?也是一套又一套,只当他是秋婆要重点栽培的左膀右臂,有意套近乎,半点不疑他,把自己知晓的一五一十都答了。
等走到妓院老鸨子面前,谢无陵与龟公简直聊得如几十年未见?的知己好友般,亲热地不得了。
老鸨子还奇怪怎么来了个?生?面孔,待到龟公在她耳畔一嘀咕,老鸨子霎时笑容满脸,不但利落地拿了四十两货款给谢无陵,还盛邀他留下吃午饭。
谢无陵掂了掂银袋子,勾唇一笑:“妈妈客气了,只我下午还有两趟货要送,改日吧。”
哪怕脸上蘸了胡子,他那双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一笑起来,还是叫老鸨子晃了晃神,心?下感叹,不愧是江南来的,美人?似水柔情,男人?也生?得这般俊俏。
可惜她年老色衰,若是年轻个?十几岁,没准还能?与他做个?姘头。
谢无陵将银袋揣好,又板着?脸叮嘱那两小娘子一番,都是些“好好听话?”、“老实本分”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