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娘子咬着?唇,流着?泪,一脸惶恐害怕地瑟缩。

“谢老弟放心?,调教小娘子我们最有手段了,上次送来的那批有两个?烈性的,这会儿还关在柴房熬性子呢,相信也撑不了两日了。”

谢无陵眸光一闪,面上笑道:“那成。钱货两清,我跑下家去了,妈妈留步。”

龟公笑着?脸将谢无陵送出去。

待到后门关上,马车出了巷子,谢无陵点了两位侍卫,将院内格局环境说了,一个?拿着?他腰间“三皇子府”的令牌去报官,一个?留着?照应那两位深入虎穴的小娘子。

交代完毕,分头行事。

谢无陵赶着?车,按着?名串儿,又去下一间妓馆送货。

照着?先前那家的说辞,他如法炮制,与龟公和?鸨母聊了许多,也套出一些消息。

诸如长安周边三百里的人?口生?意,几乎都掌握在秋婆手上,也有一些不成气候的野路子,暂且不提。

他们往日要进货,就?往“线人?”那里递要求与预算,消息到了长安,有货可送,便会提前来信打招呼,做好接货的准备。

像在渭南府的大?小三十多家妓馆,基本都从秋婆手上拿货,不论是北货还是南货,只要银子够,都能?弄来

但南边的货一般价格高?,只有大?妓院买得起,小妓馆大?多还是买些北货,物或许不算美,但价廉。

而码头的货船,专送南下的北货,每月发一回,一回利润起码五千两,有时可高?达万两。

得知一趟货便有这样?高?的利润,沈玉娇担心?起另一件事来。

“渭南衙门里,九成也有保护伞。若是官商勾结,怕是难办。”

“这个?简单。”

谢无陵说着?,看了眼天色,懒声道:“只盼那裴守真?,莫要让我失望。”

他陡然提起裴瑕,叫沈玉娇怔了一怔:“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昨日发现你不见?,我让侍卫长也派人?去骊山通知他一声。”

谢无陵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由他接你回长安,更能?保全?你的声名。”

前提是裴瑕能?从骊山赶来。

谢无陵拿不准裴瑕会不会过来,毕竟他此次是伴驾出行,头上有皇帝压着?,想?要单独离开并非易事。

是以除了将希望寄于情敌,他也想?了个?别的办法

“这里最大?的乞丐窝在哪?”他毫不客气又踹了胖子一脚。

胖子已记不清从昨晚到今天被踢了多少脚,这郎君长得好,但脾气是真?的横。

揉着?屁股,他哆哆嗦嗦道:“好似在城南。”

谢无陵嗯了声:“走吧,买些馒头,换些铜钱,去城南。”

官字两个?口,百姓却有千千万万张口。

若谁有那么大?的能?耐,能?将众民之口都堵住,那天上这轮日头,也该改叫月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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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娇和?阿念上了南下的货船。

货船酉时离开码头,谢无陵领了银子,不动声色和?她交换了个?眼色。

沈玉娇抿着?唇,牵住阿念的手,在押货的男人?带领下,被赶入一个?十分隐蔽的入口。

那入口乍一看是个?小小杂物间,内里却有玄机。

将木桶搬走,下方是个?地窖,梯子是简陋的绳梯,将小娘子们放下去后,楼上的人?会将绳梯收起,杜绝她们逃跑的可能?。

沈玉娇见?这情况,心?里都凉了一截。

然事已至此,只能?见?机行事,她和?阿念硬着?头皮,沿着?绳梯爬下地窖。

光线昏暗的地窖里,年轻的小娘子们三五成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