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紧不慢拆着螃蟹,神?情专注,侧颜如玉,轮廓分明。沈玉娇支颐看着,不觉出神?。

这样挺好?的。她想?。

有夫如此,妇复何求。

念头方起?,头顶便落来一道不容忽视的目光,锋利得仿佛要将她头骨都?戳出两个窟窿。

沈玉娇原以为是谢无陵,偏脸一看,发现是寿安公主。

恍惚间,仿佛时空重叠,上次中秋宫宴,寿安也是这般看着她。

那一回,自己闪避地低下了头。

这一回,沈玉娇克制着心底怨恨,平静地回望她,不卑不亢。

就因为是公主,所以害了人?,还能这般理直气壮么?

她所依仗的权势,还能护她多久呢?

“玉娘,吃吧。”

耳畔清润的嗓音唤回思绪,沈玉娇敛眸,见?裴瑕将拆好?的蟹肉、蟹黄分堆在盘中,肉白如雪,黄灿若金。

“拆了三只。”裴瑕道:“我再给你拆两只,至多五只,螃蟹性寒,贪食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