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玉娇朝裴瑕笑了下:“多谢郎君。”
“又客气了。”
裴瑕见?她吃得欢喜,拿起?银剪,继续拆着螃蟹。
许是多饮酒的缘故,吃过螃蟹,沈玉娇有些内急,便先行离席,由宫人?引着去偏殿更衣。
离正殿越远,丝竹声也愈□□缈。漆黑天穹之上,一轮明月高悬,清辉潋滟。
待到从?偏殿方便出来,原本守在门口的宫人?却不见?了。
沈玉娇蹙眉,轻唤着:“有人?么?”
并无人?回应。
她疑惑地往廊外走两步,忽的一道疾风拂来。
还未等?她反应,嘴巴便从?后被捂住,一阵悬殊巨大的力量,叫她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就被拦腰抱去偏殿旁的假山。
假山里光线昏暗,那抵着她肩背的胸膛又那样坚实滚烫,沈玉娇心下慌乱不已,两条腿用力前后踢着:“唔唔!”
直到头顶响起?刻意压低的慵懒男声:“娇娇,是我。”
沈玉娇挣扎的动作停住,眸中的惊惧也转为惊讶。
“我现在松开你,但?你别出声,知道么?”
沈玉娇:“……”
她又不是傻子,知道是他还叫,岂非闹得人?尽皆知。
见?她不再动,谢无陵也松开捂嘴的手。
只是那搂在她腰间的手,好?似有自己的想?法,很是不想?松开。
他不松,沈玉娇抬手推了把,又连忙转过身。
借着皎洁明净的朦胧月光,沈玉娇也看清面前之人?的模样。
桃花眸,高鼻梁,嘴角上扬,笑得一脸灿烂,不是谢无陵还能有谁。
只是她没想?到他竟如此大胆!
“这可是皇宫,且我随裴瑕一道来的!你怎敢…怎敢如此放肆!”
沈玉娇发觉她的温柔端庄,总是在遇到谢无陵时轻易破功,譬如此刻,她非但?急赤白脸了,甚至还想?锤谢无陵一拳:“你若不想?活,别拖着我一起?。”
“你别生气。”
谢无陵见?她愠怒,连忙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我不是有意的,实在是情况突然,有人?要害你。”
沈玉娇眉心一跳,那点子醉意也清醒几分:“怎么回事?”
“方才我见?你出来,我也跟出来,咳……我没打算找你,我只是喝了些酒,觉得胸闷,出来透透气。”
其实还是存了三分偶遇的心思,想?着万一有机会说句话呢?哪怕只是擦肩而过,也比遥遥相望要好?。
反正他跟了出来,就在水榭附近假装溜达,没想?到隔着一段距离,瞧见?个小太?监鬼鬼祟祟站在窗户t?旁。
“我还以为那阉人?六根不净,色胆包天。刚要抓着揍一顿,发现他竟是在吹迷烟。”
谢无陵当即跳过去,一个手刀将人?打晕,又狠狠朝裆下踢了两脚,再然后就看到沈玉娇走出来,双眼迷茫地找宫人?。
“那个引路宫人?八成和那死太?监是一伙的,这会儿应当回去找他们?主子报信去了。”
谢无陵低声说着,垂眸看向沈玉娇:“娇娇,你信我。我虽然天天想?你,夜夜想?你,想?你想?到睡不着觉,但?也绝不会冲动胡来,陷你于不义。”
不知是饮了酒的缘故,还是刻意压嗓的缘故,男人?的嗓音好?似透着一丝委屈。
想?到那个突然寻不见?的宫人?,沈玉娇也相信了谢无陵的话,再想?到方才对他凶巴巴的语气,她心下泛起?一丝惭愧,垂下眼,小声道:“你…你方才吓我一跳,我还以为……”
“以为有采花大盗?”
谢无陵弯下腰,一张俊脸凑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