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黎忽地反手将白彦的腕子?捏住,然后倾身将人一压,把白彦按回?了副驾座上。
二人的鼻息很近,白彦仰头靠在座椅上,眨了眨眼看着楚黎近在咫尺的漆黑的瞳仁,下一秒,男人重重地吻了下来。
对方几乎是惩罚性地撕咬他的唇,直到白彦呼吸困难,心跳紊乱,唇畔传来刺痛感,楚黎才微微撤开后哑声警告:“白彦,别招惹我。”
瞥到白彦的唇被咬出一点红痕,楚黎眉间一蹙,心虚地别开了眼。
白彦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他抹了一下唇,发出吃痛的一声“嘶”。
哇啊,照现在这样一言不合就咬他的趋势,对方真的越来越像原著里的疯批攻了诶。
等一下,他为什么要说“像”?
楚黎本来就是啊。
他这次的逃跑注定激怒对方,接下来这种浅尝辄止的撕咬已经不能满足这个疯批了,唯有?……
但是想到上一回?的体验,白彦觉得其?实也没有?原著里描写得那么惨烈嘛。
还挺……
白彦忽然红了耳尖。
如果疯批做的时候能一直保持那晚一样克制又温柔的方式,白彦觉得被强制爱也不是不能接受。
既然已经放弃逃跑,白彦选择舒服地躺平享受。
只不过?这种亲法实在是太野蛮了,他试图讲道?理:“老公,亲我可以?,能不能不用牙咬呀?”
楚黎再次看一眼白彦那片被他咬成了嫣红的唇,好在没有?流血,他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转而又疑惑起来。
不是喜欢疼吗?不喜欢用咬的?
那你想要什么?
看见楚黎的冷眼,白彦缩瑟了一下,对着手指继续找理由:“你看,嘴唇跟舌头弄破了会疼,不论吃东西?还是喝水都?很不方便,会影响食欲,所以?……”
楚黎懂了。
下次换个地方咬。
他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然后挂挡,踩油门?,打方向盘的动作一气呵成,很快将越野驶离了航站楼。
白彦挑眉,疯批也蛮讲道?理的嘛。
借着车灯,白彦朦胧看见看见几辆机场班车驶离了航站楼。
也看清了这泥泞不堪的道?路,或许根本不应该称之为道?路,因为已经完全没有?路了,只有?前车在泥里留下的车辙。
窗外雨水瓢泼浇在车身上,车身在路上开得非常颠簸,车速也慢。
时不时有?石头磕绊车轮,把车颠得剧烈晃荡,白彦拉紧了车顶把手才能稳住自己。天色昏暗,越野车的车灯只能照亮不远的路面,这样的路况比白彦想象中的还要糟糕。
车载收音机在启动时便自动开始播放,白彦听出新闻里正用英语播报这场雷暴天气。雷暴覆盖了大面积区域,该国六个多?小?时之前起,大半机场就都?停飞了。
白彦越听越觉不对劲,扭头诧异问楚黎:“老公,你是什么时候到这的?”
楚黎的目光紧紧盯着路况,“刚到。”
白彦不解,“可是不都?停飞了吗?你的航班是怎么降落的?”
不对啊,他买票时查过?,从?江城飞过?来的航班三天才一趟,最早也要后天才有?,难不成这疯批开私人飞机来的?
那也降落不了啊。
楚黎:“飞到雷暴范围外的机场然后开车来的。”
白彦:……
白彦震惊了,那得多?远以?外?
这里的基础建设不比国内,路况是很差的,压根没什么正经的高速公路,哪怕只是一两?百公里,在国内一个多?小?时就能开到的路程,在这里速度起码要慢两?三倍。
更何况是在这种天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