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为了让楚黎消气,白彦微微抬头,看一眼楚黎后,往对方的脖颈窝里蹭了蹭,细腻的脸蛋蹭在楚黎的颈侧,激起皮肤一片过?电般的酥麻痒意?。

白彦故技重施,讨饶道?:“对不起嘛老公,我再也不跑了,我错了。”

楚黎的眸底微微一闪,搂着人腰窝的掌心又按紧了些。

明明该说对不起的是他。

雷声已经消失了,只余哗啦啦的雨声。

敏锐地察觉到楚黎的眼神添了一抹柔色,白彦再接再厉,“我最喜欢老公了,我知?道?老公一定不会生我气的对不对?”说完还试探性地在楚黎的脸颊上轻啄了一下。

楚黎心头一颤,是刚刚表现出来的原主的人设起作用了吗?

前日?还信誓旦旦要跟他离婚的人,转头就说喜欢他。

楚黎虽然心头一软,却又有?些不是滋味,试探性地问:“还敢提离婚吗?”

他很矛盾,一方面不想跟白彦离婚,另一方面又不想因为他是保持了原主人设才得到那个答案。

白彦撇撇嘴,心说这还怎么离啊?他都?躲到非洲大草原了都?能被找到,这个地球还有?他能躲的地方吗?

大概在宇宙飞船被发明出来之前,他都?没机会了吧?

于是他摇摇头,瓮声瓮气:“不离了。”

楚黎的心脏沉了下去:果然。

只要他恢复人设,白彦就会再次主动黏上来。

此时,机场工作人员再次广播机场即将关闭,并声称将会提供机场巴士,催促乘客离开。

开始陆陆续续有?人往外走。保安也开始驱赶人员,甚至有?员工拉过?锁链开始将门?窗逐扇锁上,再不走就要被锁在这机场里了。

“老公,我们怎么办?”白彦嗫嚅问道?:“坐他们的机场巴士吗?”

楚黎抱着他起身,“跟我走。”

外头的天空仍是黑压压的,几乎比黑夜亮不了多?少,地上也是泥泞不堪。

虽然电闪雷鸣停住了,但雨还是瓢泼而下,不断有?等在航站楼外的汽车发出启动声。

楚黎将外套脱下来,盖在白彦身上,然后直接走进了雨里。

白彦的视线被彻底遮挡了,他只觉自己躺在一个温暖又坚实的怀里,鼻息间是那道?熟悉的青柠香,耳边是楚黎的心跳声以?及雨水瓢泼落在地上的哗哗声。

几个呼吸之后,白彦被送进车内副驾驶座。

楚黎绕过?车头钻进驾驶室时,已经浑身湿透。而白彦却因为西?服外套的遮挡,只淋湿了小?腿,很快就被他擦干了。

借着车内的灯光,白彦终于看清楚黎眼底隐约露出的些许疲态,好像是一路奔波而来的旅人,还没有?歇脚就要开始下一段征程。

雨水演着楚黎的额发不断滑落,像是连成的珠子?。

白彦连忙从?背包里找出纸巾给?他擦拭,“老公,快把湿衣服脱了。”他说时往车后座看去,“你有?带行李吗?换洗衣服有?没有??”

后座上空空如也。

不如说整辆车内都?是干干净净,完全不像平时的家用车,更像是刚刚从?车行拉出来的新车。

楚黎摇头,“不用了。”他说时便启动了车辆。

“那怎么行?这样穿着会生病的。”

白彦在自己的背包里翻找了一下,找出一件白色防晒服,然后就去伸手解楚黎的扣子?。

男人放在方向盘上的手微微攥了一下,没有?推开白彦。

衬衣单薄,完全浸了水,就这样紧紧地贴在身上,甚至透出一点肤色。

几颗纽扣解开,露出衬衣下面湿漉漉的胸腹肌肉,还有?雨水沿着肌肉间的沟壑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