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新衣服?”
“零件!”
第三个「蒲风春」靠在墙边,第四个背对着她,第五个遥望窗外……他们接二连三地提问。
天气阴暗了起来,酝酿着骤雨。
“我最喜欢的动物?”“关系最好的朋友?”“最喜欢的音乐?”“最崇拜的偶像?”“我的梦想?”……
他们说着或新或旧的问题,嘈杂的声音几乎混在一起。所有答案都只说一遍,她以为她肯定记不住,但记忆反而越发清晰。
但「他们」却越来越多,聚满了整条走廊。每个「人」都在提自己的问题,如同游魂般灰涩,还自顾自数着时间,互相都不肯让步。
蒲雨夏左支右绌,不堪其扰:“停!”
她大声喊:“你们就不能协调好再问吗!”为什么只在意自己?
她忽然一怔。
蒲风春上了楼。嘉瑞急忙抓着他:“你、你总算是来了。”
“他人怎么样?”蒲风春问。
一旁的远亲插嘴:“人已经去啦。”
突发性脑溢血,连夜将人送来。但嘉誉到底年过七十了,基础病不少,挺到早上人就没了。至于现在再通知蒲风春,无非是为了一件事钱。
蒲风春的爹,那可是富得流油。虽然只是个私生子,但稍微漏点,也是个大款了。这如今,亲外公人都没了,做手术的医疗钱都不掏出来,合适吗?
嘉瑞哭道:“风春啊,你也不是不了解咱家的情况。之前卖房做生意亏空啊,那借的钱大半还是你替我还的。就是到现在,我银行里还欠帐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