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雨夏没吭声,狠狠撞过他身体一侧,泄愤似的甩上卫生间的门。

等她出来,风春已经将饭菜端进了房间。

她拿起筷子才吃进第一口,就听见风春说:“有个坏消息。”

他接着说:“东西快吃完了。”

冰箱和储藏室里的食物并不是取之不竭。

蒲雨夏一摔筷子,眼珠上滑,下眼睑微收紧:“我记得……上次看还有很多。”

“离上次已经过去很久了。”他说,“我可以带你去看,剩下的大概还有……十几餐?省点儿吃,也许还有二十几餐。”

剩余的数量如他所言。一小捧米,一小袋面粉,一篮土豆,冰箱里几块冻肉,几把蔫巴了的蔬菜。还剩下的都是速食食品了。

她把所有房间都仔细搜索了遍,而后停在玄关。那里有两扇上锁的门。一扇如所有其他房间门一样,是通体的浅木色。它的右手边,则立着另一扇截然不同的门。

那扇门是浅粉色,表面满是老式的红色爱心、复古换装礼裙等贴纸。还有各式各样的涂鸦,像是小孩儿画的,拙劣又意义不明。

她敲了敲门。

什么动静也没有。

风春照例要找地方懒靠着,以免骨和肉将他累住了:“找到多的没?”

她则蹲下身,依次从门锁芯和门缝里望去。只是眼前一片漆黑,并没有别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