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离贴在穆眠野身后。
“属下在影卫营时绘制过皇宫水道图纸,知晓护城河内有一水道通向宫内御花园,只是冬季河水冰冷,或许可由属下先行入宫,通知御林军统领来……”
“河水冰冷。”,穆眠野侧脸,张口夺了竹西手里的栗子糕,含糊不清道:“你既知道冰冷,带着伤又如何受得了冻。再得了伤寒,明儿战火烧起来,我还忙里抽闲去给你喂药不成?”
竹西最近被他“教育”的,终于舍得往伤口上撒昂贵的伤药,懂得身体比钱财更重要。
可是每到涉及穆眠野的事情,不论大小,他都带着几分要用命去闯的冲动。
那赤胆忠心,粉身碎骨也心甘的情意,偏偏隐在一副冷峻无波的面容之下。若非穆眠野是个心细的,能看见他微微弯曲的脊背和炙热颤动的双眸,只怕真要把他一腔伪装成孤勇的示爱,当作忠仆讨好主子的卑劣奉承。
竹西被顶了一句便没再坚持,回程一路都是快马加鞭,少有的修整便是给他剔骨治疗的伤口上药,他自认所求不多只盼侍君身侧,可预料之外的关怀,他自然愿意一丝不落的全盘接受,珍之爱之。
眼看暮色将近,两人分明着急入宫,却苦寻不到门路。
索性蹲在城墙边上,你一口我两口,将一大包栗子糕分食干净。
配上一身粗麻短打,和面儿上皱巴发黑的假面,活似一对儿从小乡镇进城长见识的老货郎。
俩货郎吃了个肚饱,也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城门及城墙内外的换防规律摸了个一清二楚。
“金吾卫守门,御林军和禁军半个时辰一轮换守城墙,那每隔两刻钟溜着城墙边儿窜过去的老鼠,想必就是五王安插的杂碎。”,穆眠野手隐在衣摆里,用炭条在图纸上的城墙下方点了个黑球。
“待会儿你回趟影卫营,查查他们的巡防图,看有无疏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