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驿站内确实有奉公国几位皇子的信息,却多是表象,不足以令穆眠野做万全谋划。
“人物脉络图都不全面,计谋不能环环相扣,就要预留足够的退路。”,穆眠野眉头紧锁,“要有退路,便不能深入敌人身侧,无法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便只能以利诱之。”
“光辉堂向来是赚多少花多少,一次性还真拿不出这许多银钱。白罗春那钱罐子又……”
上百个竹筒,从夜色将晚直看到晨光破晓,外头鸡啼时,穆眠野才猝然缓过神。
不知不觉竟然又熬了一整宿。
他搁下笔,先是觉得脖子有点麻,紧跟着就是铺天盖地难以忍耐的酸痛,强装镇定抬手去拿水,手腕触电似的抖动,哆嗦着竟然送不到嘴边。
脑子也阵阵发晕,摸不准是长期伏案脊椎出了问题,还是低血糖。
“主人!”,竹西捧着糕点盘子快步冲过来,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夺去茶盏,先是给他喂了口温热的甜汤,又挽起袖子给他按摩肩膀,“五王谋逆案以来,半年有余,您费心劳神,不曾有过片刻休息。这月余又连天去战场厮杀,身心俱累,面色都憔悴许多。”
“加之饮酒过量,已经伤了底子。您近日进食都比往常少了三成,本就吃的少,最近三个菜也不见您动上五次筷子,如何得了。”
食量变小了?
穆眠野未曾注意过这些小事儿。
这段时间吃饭都是掐着点,生怕耽搁什么事儿。
倒是听人说过,吃不进去东西,不是长久之象。
“索性战也打完了。”,穆眠野就着竹西的手又喝了口甜汤,汤里煮了不知什么果脯,酸甜开胃,“也就忙这三日,三日过后班师回朝我就开始装病,寻个由头让陛下放我出去江湖耍耍。”
“你这镇军大将军的官位可不小,回宫领赏只怕还要再升两层,届时可要在早朝上替我撑腰,别让那些老顽固骂我骂的唾沫星子乱飞。”
五王和太后谋逆案接连并发,朝廷里几乎六成官员都受到牵扯,这其中又有八成都领教过穆眠野在牢狱里的血腥手段。
新政施行他虽然不是领头人,可该得罪的亲王和官员一个也没少得罪,这其中又有许多会在科考前调任回皇城任职。
偌大一个皇城,除去宁正立和穆家军里几位老将,怕是没几个和穆眠野看得过眼的,闻见味儿都要骂起来。
前几个月边境战事未了,小皇帝自己的势力团体也没拉拢起来,各方势力忙着修生养息,穆眠野才得以多放纵些时日。
此番回宫,哎……
想想脑仁都大!
“宁将军派人传了消息,今日由他亲自带兵前去谈判,主人可在驿站多歇息半日。”,竹西大底猜到他在苦闷什么,手下力道略大了些,转移他的注意力,“属下自是维护您的,属下人都是您的。”
“吕神医前次为宁将军诊治过后,一直在邻近城镇云游,这两日大概就回来了,要随大军一同回皇城。”
“主人忙完了,请他来请个平安脉如何?”
还是操心他的身子。
关心人都小心翼翼的,咋这么讨人稀罕呢?
穆眠野反手抓住竹西的胳膊,把人拉扯进怀里,两手锢着他的细.腰往胯上猛勒了两下,在他身子摇摆不定时凑上去,臭不要脸的用鼻尖拱了拱他的颈..窝,“许久没有亲.热了。”
屋子很小。
旁侧有一张铺着棉被的小榻,垫着两个圆枕。
正是私会的好地方。
穆眠野忙起来总是分秒必争,怕一子慢误了全局,于Q事上常常是能忍则忍,总要竹西点到胯骨肘子了,才T裤子。
今儿大事未了,他却主动提及,竹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