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宁正立拽着胳膊塞了圣旨在手里,当即翻开来看,气得不轻。

“陛下将薛清嵘革职便罢了,满朝就没一个能顶替的武将?我这刚修复好感情,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他将竹西调走岂不是给我寻不痛快!”

四周都是巡视的士兵,宁正立眼疾手快的去捂他的嘴,还是没能阻止他大逆不道的话。

“去不成!不去!”,穆眠野气的毛都要炸了,“指着你我和竹西三个人薅,他也是有脸!娶个妃子都挑不对人,惹来一堆麻烦事儿,三岁孩童都比他有脑子!”

“哎呦爷爷啊!”,宁正立腿刚拆纱布,还有点儿瘸,歪七八扭的跟在他屁.股后面劝。

“新一批武器送来后,接连几座城打的轻轻松松,眼见就要打到奉公国的国都,胜利在即。竹西过去一趟,顶多两个月就能回来,届时班师回朝,你们哪儿不能腻歪,非要忤逆圣旨,再让人参你一句拥兵自重?云轻,云轻!你莫要冲动!”

穆眠野来都来了,自然不能看宁正立拖着断腿儿上阵。

接连十几天,都是竹西阵前冲锋,穆眠野侧翼伏击,配合新式的武器和改良版火炮,几乎是两日拿下一座城池。

自开战至今,已经攻破十七城,光辉堂传来的消息显示,奉公国已经粮草紧缺,朝廷乱成一窝蜂,催着求着皇帝投降了。

宁正立说的保险,其实真要算起来,竹西今日出发去东达国战区,用不了一个月就回来了。

“你不是不知他的拼劲儿。”,穆眠野裹上披风,顺手摸向腰间的牛皮水囊,想来一口烈酒降降火气,脑子里闪过竹西拧着的眉毛又生生咬牙忍住,“没个人看着,他活不活的成都是个问题。”

“那倒也是。”,宁正立把他的小动作看在眼里,递了颗糖过来,“不过嫂子不要命,却忠如犬马,你给他立个规矩,再遣你那高副将随身跟着监督,应当也能约束一二。”

什么忠如犬马,你是不知道他闹腾起来多令人糟心,嘴里没几句实话。

可是圣旨已经下了,传信回去,再派新的武将赶往边境,一来一回半个月都过去了,确实也不现实。

这头战况烧的火急火燎,宁正立的伤又没好全,穆眠野也不能不管不顾的跟着竹西离开。

思来想去,还是按照宁正立说的,准备派高田跟着竹西去东达国。

这头军令刚下达,那头预备着攻城的竹西就气喘吁吁的跑进营帐,一身的臭汗,额发湿漉漉贴在脑门上,“主、主人……呼……”

穆眠野刚拎起木棍在沙盘前站定,准备分析下一步的进攻点。

见此情境心里咯噔一声。

怎么滴?奉公国出了个神兵?

“投降了。”,竹西跑岔气儿了,捂着肚子靠在柱子上喘息,“奉公国的老皇帝气火攻心升天了,几位皇子为夺皇位斗的不可开交,投降书上写的是割让五座城池,另每年上供酒水和牛羊。”

五座城。

比计划中要攻打的还多两座。

此次战役,一共拿下二十二座城,几乎占了奉公国领土的一半,也确实能压的他们三四十年缓不过劲儿。

穆眠野和宁正立交换了个眼神,微微点了点头。

有摄政王这个能替陛下主事的人在,也犯不着再舍近求远,传信回去让皇城派使团来。

议和会议定在三日之后。

“议和会议?”,穆眠野嗤笑一声,“咱们都打到他家门口了,算什么议和会议?和得了吗?”

“本王要他奉公国的新皇跪呈降书,高声赞颂我朝将勇猛无双,另外。”,他一指协议上第三条,“和亲?这是谁提的?”

“说你们是蠢的还不服,就该让他们送质子来,送新皇的亲兄弟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