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围的士兵站岗回来了,混乱的脚步声伴着兵刃敲击的响动。
有人停在了穆眠野的营帐前。
“竹将军,守一.夜了,不回去休息会儿?”
门外安静了足有两三分钟,传来让穆眠野熟悉却又陌生的音色。
“我原就是王爷的看门狗,在这儿坐着安心。”
是竹西。
竟是在外头寒风里坐了一.夜?
竹西听力极好,不会听不见他翻身的响动,那就是不敢进。
穆眠野飞速起身,披上大氅掀开帘子。
竹西穿着他给准备的战甲,外层破破烂烂,沾满了血污和泥土。脸上戴着一黑色精铁所制的面具,遮盖住上半张脸,露出苍白的薄唇和精致的下颚。他右臂上的伤估计还没好全,搁在膝盖上,不甚明显的发颤。
听见帘子被掀开的声音,因为吹了一.夜冷风而僵硬的脖子缓慢转了过来。
透过骇人的面具,穆眠野一眼便对上了那双黑沉沉的眸子。
凉若寒冰,深若断崖,却又被内里汹涌的情意掀起滔天巨浪,紧跟着泛出点点泪花。
“哭什么。”,这副被人欺负了的小狗样儿,穆眠野哪儿还舍得骂,“进来。”
帐篷实在是小。
站了两个大老爷们儿,就要炸开一样。
穆眠野立着没动。
他也是第一次经历和爱人久别重逢的戏码,只有外人嘴里的一句“小别胜新婚”,却又不知道该从哪方面开始温故而知新。
“主人……”,竹西手握上他的手腕,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属下犯错了。”
穆眠野:“噢。”
竹西被他一个字吓得退缩,手也松开了,“属下不该以身犯险,伤了右臂,无法给主人写信。”
“也不该欺瞒薛将军扣押粮草一事,致使大军冒进,孤立无援。”
“更不该独身潜入敌国战区窃取情报,置自身性命于不顾。”
“您罚属下吧,属下绝不出声让外人听见……”
知错不改,再错还不改,求饶认罚倒始终诚恳。
穆眠野一挑眉,手杵进他盔甲里逐渐向下。
竹西几乎是瞬间躬起身子,脑袋抵在他的胸口,喉咙里溢出一声嘶.哑的呻.吟。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穆眠野顺势把人往怀里一搂,滚进杂乱的褥子里,手脚并用的扒去厚重的盔甲和面具,再层层剥去他染血的布衣,露出明显更精壮的身体,“军情复杂,你确实该听主将指挥。”
草席杂乱,穆眠野把自己心爱的狐狸皮大氅垫在了竹西身下。
将人拢在怀里,低头细细打量。
军营里伙食自是比不上摄政王府,可是馒头咸菜管够,加上穆眠野每个月让清风驿站送信的时候给捎带的肉干和补品,好歹撑着没让他好不容易养出来的二两肉再消下去。
吃得饱,打仗又是苦力活,竹西原本的薄肌锻炼的明显许多,塑形效果不错。
穆眠野忍不住上手去捏,硬的,弹力很好。
他于是坏心眼的又去吻竹西的唇,压低声线哄他,“放松些,绷着做什么?不罚你。”
竹西奔波劳碌探取情报,又熬了一.夜没睡,神智已然在崩溃的边缘,唇.齿相接的瞬间,彻底失去了理智。
战场上拼杀见的血,不比影卫营训练时的少,接连数月的鏖战早勾起了竹西体内的暴力因子。
穆眠野撩起的星火,轰一声点燃了他心里长久压抑的撕扯啃.咬的欲.望,埋头在颈.窝,露出了尖锐的獠牙。
“嘶……”,被咬一哆嗦的穆眠野猛抽了口凉气,双臂却拥的更紧,紧箍着竹西的腰把人往骨子里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