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这案子看似查清楚了。封脉教蓄意谋杀,五王在事成后从中作梗刻意污蔑歪发神偷,给金吾卫给陛下面儿上扇了嘹亮的一大耳刮子。
可事实上,刨根问底细究的话。
皇城内达官权贵那么多,陛下的心腹中比吏部尚书更受重用更容易谋杀的官员一条巷子能找出七八个,封脉教为何苦心积虑硬要把杀招放在一个闺阁千金身上?
“挨千杀的……”,越想越烦,假面具还绷的鬓角酸痛,穆眠野抬脚想踹点儿什么东西,四下望去全是普通老百姓,就拐了弯绕进巷子,冲着破败的墙角一阵猛踢,直踢到脚尖酸痛才停下。
墙灰扑簌簌落下来,他后退躲避。
猛然撞在了什么坚硬的物件儿上。
转头看去。
是竹西。
这家伙着实是瘦弱,胸膛却很硬。前胸应该揣着暗器囊袋,硌的穆眠野肩胛骨生疼。
“王爷。”,竹西稍向后退了半步,抬手替他拂去肩膀上的灰尘,“夜色将晚,您要用膳吗?”
西天一抹残霞,确实是暮色将近。
穆眠野中午没吃什么东西,又折腾一天,肚子早就开始叫了。
可他没有与人同桌用餐的习惯。
特别是和不熟悉的人。
“你也看见了。”,穆眠野与他拉开距离,“金吾卫统领宁正立与我稍有些交情,有他护卫,我定能毫发无损的离开皇城,无需你报恩。”
他眼神在竹西的伤处扫描,言语间刻意带上几分嘲弄,“影首大人听命于陛下,还是尽早回影卫营养好伤,莫要误了正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