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衣袖鼓动,慌张的后退了两步。
“没有内力,指节也没有练剑习武造成的茧,并非习武之人。这般薄弱之体,即便松玉平毫无防备之心,也不会被她给捅个对穿……”,穆眠野心下诧异,那这凶手是怎么进去又是怎么出来的?
他不免又觉得这侍女在扯谎。
可她主家天悲山庄都没提要审,穆眠野纵有千百刑讯的法子也使不出来。
只得又在屋子里转了两圈儿,把所有可能是机关的物件儿摆弄一遍。
并无暗道。
也就是说,这个屋子里,在松玉平进屋洗漱后至今,并未出现过凶手。
可松玉平确实是死了。
“难不成是恶鬼索命?”,围观的人群已经被驱散,仅有少数几个在江湖颇具威名的人还守着,不知道谁感叹了一句,立马引起阵阵骚动。
“若真是恶鬼也罢。”,尸体上的血水已经被擦拭干净,穆眠野看了眼面露悲伤却始终没有下令封锁山庄抓捕凶手的甄义,试探性的添了一句,“怕就怕是封脉教作祟。天悲山庄广招豪杰清剿封脉教,誓师大会还没开始便损失一名大将,若是不及时探查清楚,揪出背后主谋,实是灭自己威风。”
此话出口,一屋子人的怀疑对象立刻转移,七嘴八舌地说起封脉教近日的恶行。
穆眠野紧盯着甄义的反应。
死的可是他相处数十年的兄弟,还死的赤身裸.体毫无颜面,这案子又和山庄大事相关联。甄义居然依旧沉得住气,象征性说了几句鼓舞士气的场面话,便遣人护送客人回房休息。
甚至向穆眠野的方位瞪了一眼,示意他莫要多舌。
若是为了死遁做局算计封脉教,松玉平的死应该大肆宣扬出去才对,为何甄义会是如此反应?就好像,此局只是为了让正派人士知晓松玉平的死讯。可他为何又非死不可?他死遁后去往何处?又有什么目的?
穆眠野如今歪发神偷的身份着实人微言轻,不便在前辈面前胡言,只得随人群离开。
出了宅院,弯都还没拐一个呢。
见竹西阴沉着脸,脚下踩着轱辘似的嗖嗖窜了过来。
颇没规矩的往人前一杵,连个问候都没有,劈头盖脸冲穆眠野质问,“你和姜姑娘说话了?你们何时相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