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宣穆上前几步道:“裴姨夫你别怪娘亲,那画娘亲很是珍之重之,平日里我也是动不得的,她今日生了病,还请姨夫别放在心上。”

方才娘亲的模样也是叫他没想到,但他知晓娘亲对事不对人,更不想叫裴姨夫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与娘亲有了误会。

裴涿邂看着宣穆的发顶,陡然开口问:“你可知,那画是谁画的?”

并非是他觉得苏容妘不该有那样的画技,而是那般生动的画,若非亲眼所见,谁能凭空画出来?

即便是再厉害的画师,也是不可能画出那样情景下的自己。

只是宣穆却在他灼热视线下摇摇头:“我也不知,那些东西娘亲都很看重,无论搬家多少次,都不曾丢下。”

裴涿邂眸色幽深了起来,他陡然发觉,苏容妘的过去似是有更多他不知晓的事在其中。

他脑中浮现画中人,更是忍不住去想,苏容妘究竟是何时,又对着何人露出那般能与日月争辉的灿烂模样?

第一百二十九章 他怎会真的不在乎

略带潮湿的风吹拂过来,却将裴涿邂的心绪吹的更加沉闷了些。

他的视线从苏容妘房门处收回,而后对着那两个丫鬟道:“她既不愿叫人伺候,便不必管她。”

顿了顿,他又冷声填了一句:“只要不死在裴府便好。”

言罢,他转身就走,裴浮若愣了一瞬,在跟上他脚步之前低声与宣穆道:“别着急,兄长不会与苏姐姐计较的。”

宣穆点点头,心中虽担心,却没再跟着上前。

待出了月洞门,裴浮若仰头去看兄长的神情,小声问:“兄长真的生气了吗?”

裴涿邂没立刻回答,稍稍深吸一口气才冷声道:“她还不值得我放在心上。”

裴浮若毕竟是姑娘家,心思还是比较细腻的,闻言倒是垂眸低估一句:“是吗,可我瞧着兄长挺照顾苏姐姐的,居然叫叶吟、叶听去伺候苏姐姐。”

叶吟叶听便是伺候苏容妘的两个侍女,当初是裴老大人在世时拨到裴涿邂身边伺候的家生子,很是忠心,便是在裴府之中的下人里也是能说得上几句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