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年岁,最是可求力量的时候,有薛夷渊教他,比旁人教他时都能叫我放心,不知大人可否准予宣穆每个一日下学后去寻他习武健体。”
裴涿邂视线未曾挪移:“能教六艺之人又并非薛统领一个,若是宣穆一定要习武,我可为他重寻先生,何必去麻烦薛统领。”
苏容妘下意识道:“这如何能一样?”
“若当真是只做先生,又有何不同。”
裴涿邂语气里带着些压迫的意味:“还是说,苏姑娘所谓的不再有私交,便是还要利用孩子藕断丝连?”
第一百二十一章 他与旁人又有什么不同
裴涿邂的每一问,似都要逼着苏容妘做选择一般。
她并不想事事都要向裴涿邂来汇报着,她将头转到一边去:“我出门会惹大人不悦,大人亦觉得是我在外面平白生事,那这回我已经答应了不在出门去,可为何大人又要去限制宣穆。”
她声音沉了下来:“其实这话也是我想问大人的,既都是教导宣穆,那薛夷渊又与外面的先生有何不同?”
裴涿邂没立刻回答她的话。
好似无论他说什么,都会叫她认定为是他故意针对。
裴涿邂沉默了片刻才道:“你既非要如此,那我自是不好再多言,还望苏姑娘珍重自身,莫要做对不起宣穆之事。”
他将视线重新落在公文之上,声音竟也带着几分孤傲:“苏姑娘若没什么事,可以走了。”
苏容妘平白被他这般警告,已经有些习以为常,她应了一声而后道:“既如此,有劳大人将教导宣穆之事带话给薛夷渊,我原本担心大人不会同意,方才在信中便没有提及此事。”
言罢,她略一颔首,便转身出了阁楼之中。
信在裴涿邂手中,分明是当着他面来写的,如今即便是装在信封之中也并未将口封上。
他其实可以抽出来直接看,可即便是再好奇,他最后还是忍了下来,将信推到一边,眼不见心为净。
雨断断续续又是下了一整日,裴府之中也似被这阴雨笼罩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