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吱呀作响,混着衣料摩擦的窸窣声,"你就不怕......你那好夫人听见?"

洛明昭浑身的血顿时凝固住。

季景离的喘 息里带着笑,慵懒而餍足:"她?这会儿早该被送回房了,眼下还是陪着大嫂比较重要。"

回应他的是阮香菱的娇笑:“景离怎么还叫我大嫂,叫我香菱......”

洛明昭的脊背紧紧贴着冰冷的墙面,连面前之人都忘记了挣扎,被那人夺了时机直接长驱直入,她疼得冒了眼泪,却赶不上心里的万分之一。

两人的呼吸声交织越来越重,洛明昭的脸上一片死寂。

季景离突然问道,"给昭昭吃的那药......当真不会伤身?"

"相爷嘴上说着不喜,是不是心疼了?"阮香菱的声音有些怨怼。

季景离的声音一沉,一个用力,惹得阮香菱娇 喘连连。

"我喜欢谁大嫂不知道吗?要不是眼睛跟你有三分相似......我怎么苦苦等大嫂这么多年。"

"我已经让人给她教训,她以后不会再对你不敬,大嫂可还满意?"

季景离的声音温柔,却狠狠劈开洛明昭最后的自欺。

他什么都知道。

知道那杯酒里掺了什么,知道她被拖进柴房会遭遇什么,甚至......在门口的时候特意嘱咐人要留着他亲手点的"标记"绘在她心口的朱砂。

那颗朱砂痣,是他新婚夜用西域胭脂一点一点描摹的。那时红烛高烧,他的指尖烫得吓人,在她心口反复勾勒,直到与阮香菱胸前的胎记分毫不差。

"疼吗?"他当时这样问,眼底映着跳动的烛火,温柔得让她心尖发颤。

如今才明白,他问的从来不是她疼不疼。

而是像不像。

眼泪砸在手臂上,烫得惊人。

洛明昭死死咬住嘴唇,直到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隔壁的动静越来越大,床榻的摇晃声像钝刀,一下一下凌迟着她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