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烧不退,她就整夜用雪水为他擦身。

他喉头溃烂咽不下饭,她便将米粥熬得浓稠,一勺勺从唇缝喂进去。

最凶险那晚,他伤口化脓说胡话,死死咬着布巾不喊疼。

她直接把手臂递过去:"疼就咬我。"

天亮时,他清醒过来,看见她腕上深深的牙印,眼眶瞬间红了,他暗暗发誓,他要守着她一辈子。

"小哑巴..."洛明昭的指尖轻触他颈间疤痕,那里还留着毒刀划过的狰狞痕迹,"当年你突然消失,我找了很久。"

裴衷之猛地背过身去,铠甲下的脊背绷得像张拉满的弓。

他该说什么?说他眼睁睁看着她被季景离求娶?说他在大婚那日,躲在喜轿后咬碎了满口血牙?

帐外风雪呼啸,他突然抓起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咚、咚。"

掌心下传来剧烈震动,比战鼓更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