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前陈时有跟阿姨提了要出国的事,双方提前结束雇佣关系。
虽然很遗憾自己要丢了一份这么好的工作,但这么多年她已经攒下不少钱,加上陈时有终于要跟家人团聚,阿姨更多的还是高兴。
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一别,竟然会是永别。
“我知道的就这些了。”曾亦祥转身,故作轻松道:“你们查去吧,没什么事我就下班了。”
顾应州出声叫住他,“等等。”
曾亦祥脚步顿住,“顾sir,还有什么吩咐啊?”
顾应州没理会他的阴阳怪气,他把收在证物袋里的耳环掏出来递过去,语调随意,“死者床上找到的,下次搜证仔细点。”
曾亦祥拿着证物,小小的珍珠似有千斤重,“这你都给我?”
顾应州面色泰然,“说好的线索共享。”
曾亦祥如获珍宝地捧着珍珠耳环,嘴角止不住地上翘。
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反应有点没出息,他才正了脸色,故作镇定地清了清嗓,“你要这么说的话也没错,不过你不怕我们B组会抢了你们组的功劳吗?”
顾应州无所谓地轻笑了声,“能者多劳。”
曾亦祥这才放心,整个人雀跃起来,“那我可就放心去查了。”
说完,他飞快地转身奔上楼。
顾应州两人还没走,两层半楼梯口又突然探出来一个脑袋,“不是,就这么一颗珍珠,怎么查?”
顾应州深吸了一口气,“这是正宗南洋珍珠,整个港城能卖这种珍珠的珠宝店没几家。”
曾亦祥福至心灵,话都来不及说,重新飞奔上楼。
顾应州的话已经给他指明了一条清晰的路。
港城叫得上名的珠宝店里都是有自己的设计师和产品编码的,同一种款式的珠宝他们不会做很多,避免满大街都是同款。所以只要花时间,总是能找到这个珍珠耳环的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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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曾亦祥的脚步声彻底消失,陆听安悬在半空中的心总算是落到了原位。
刚才他还以为顾应州会把那几张印着他脸的纸一起交给曾亦祥,没想到居然没有。
这让他既松口气,又有点不解。
走在顾应州身边,他问:“为什么?”
顾应州侧头,一脸莫名,“你在打什么哑谜。”
陆听安不动声色地瞥了眼他的口袋,低声重复,“我的照片,为什么没有给他?”
“你说这个。”顾应州了然,“一件证物够他查些时间了。”顿了下,他补充,“你以为他拿到照片能对案子起什么帮助,他只会马上把你抓进审讯室。”
陆听安深以为然。
低着头,他压声吐槽,“你们的上司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曾亦祥手上?”
“嗯?何出此言。”
陆听安一条条细数,“蠢而不自知,小心眼,势利眼……他到底靠什么跟你平级的?”
顾应州笑了声,说话难得得温和了些,“我就当你在夸我了。”
想了想,他帮曾亦祥解释了一句,“除去他的那些缺点,曾sir也是个好警察。”
“除去缺点?”陆听安好笑道:“那你说出他的五个优点。”
顾应州:“……”
陆听安皮笑肉不笑,“连一个都说不出来?”
无奈,顾应州只好说,“他当警长前,曾为救人质被绑匪开枪打中过,差点没命。”
没记错的话那枪差点打中心脏,事后人质家属送来了好几面锦旗,现在都还挂在曾sir家里。
“还有呢?”
“追凶时为同事挡过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出,同事把他当再生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