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臭的毛病都能这么快传染?

他脸臭了臭,还没回骂两句,顾应州又不耐地打断了他,“你不好好待在B组查案,来我们二楼干什么,晒夕阳?”

“谁稀罕你们二楼这点破夕阳。”

曾亦祥不爽地瞪了两人几眼,语气有点冲,“顾应州,这个案子是我们两个组一起办的,没道理只有你从黎法医那边问B组找到的线索,B组却对你们查案的进度一无所知吧?我问你,你们是不是已经找到其他关键线索了?”

顾应州漫不经心地睨着他,“是有一点跟凶手有关的线索。”

曾亦祥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其实一开始他就知道顾应州肯定不是跟陆听安去玩,学校里又不可能需要花这么多时间问话,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两人又去了一趟案发现场。

碰上顾应州,曾亦祥就对自己没信心,他觉得这人肯定是在现场又找到了什么关键信息,所以才这么晚回来。

这不就掐着点的在二楼守着了。

“你们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倒没有。”顾应州淡淡道:“不过找到了凶手遗留在现场的东西。”

凶手的东西?

曾亦祥眼睛一亮。

时间过去这么久,他们B组对凶手是男是女,身高年龄都一无所知。要是凶手真的在案发现场落下什么,这应该就是侦破整个案件的唯一线索。

他紧张又好奇地盯着顾应州,“是什么东西?”

顾应州将手放进口袋摸了摸,还没碰到东西前却又慢条斯理地抽手出来,“曾sir,想要看证物前是不是应该先抛砖引玉一下,说说你们一下午查到了什么?”

“黎法医不是已经跟你们说了吗,有本日记。”曾亦祥抬手摸了摸鼻子。

“除了日记呢?”

顾应州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这人心里一定在打那种要先破案的小九九。对他来说,一组揽功还是B组揽功都无所谓,但既然已经接下案子,就不能因为这种毫无必要的外因影响破案进度。

他眼神冷了些,“曾sir,别忘了这个案子一开始就是我们一组先接下的,你也不希望督察把你们B组踢出去吧。”

曾亦祥不敢置信,“顾应州,你这是商量的态度?!”

顾应州嗤笑了一声,“这是威胁。”

曾亦祥:“……”

曾亦祥心里气得很,但又不能真做点什么。陈时有的尸体确实是顾应州跟陆听安两人花了一早上地毯式搜索才找到,B组虽然趁着一组没人出了警,只要顾应州想却也可以直接把他们踢出去,B组找的线索也顺理成章分享给一组。

南东银行的劫案到现在中止不前,B组已经引起了督察和副督察的不满,曾亦祥就想破个案子挽回一下自己警长的形象,哪怕是借了一组的力也好。

顾应州现在是督察眼里的红人,再加上他的后台比警署的墙还硬,只要他说一句话,督察根本不可能满足他这种小小的要求。

曾亦祥低着头,整个人衰败得像一棵被霜打过的黄花菜。

他闷声闷气道:“B组是查到了一些别的东西。陈时有是陈家次子,他上面还有一个大他四岁的哥哥,继承他母亲的衣钵,年纪轻轻已经是业内小有名气的律师,在他之后还有个妹妹,是陈家夫妻的老来女,今年不过十岁,但是这个女儿名气竟一点不比她的大哥低,因为她七岁的时候就卖出过价值十万美金的画,被M国称为天才画家,陈优君也在竭尽所能培养这个女儿。”

顾应州垂眸凝思,“这么说来,陈时有的地位在陈家并不高。”

曾亦祥有气无力地点了下头。

在陈家小女儿出生前,陈时有的陈家的家庭地位其实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