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来,“你没走啊?”

顾应州深吸了一口气,眼神都复杂了。

他发现陆听安真是好厉害一个人,随便什么举动,随便什么话都能让他心思不宁,情绪起伏。

冷着脸走过去,他居高临下地睨着陆听安,不给他眼神躲闪的机会,“你到底是想我走还是不想我走?”

顾应州眼睛不小,有点偏欧洲人的清晰的五官轮廓,因工作性质眼神也格外深邃,跟他多对视几秒就仿佛能被看穿一般。

陆听安有些不自在地偏过头,打着点滴的手勾了勾塑料袋。

“吃饭。”

顾应州没逼着他给答案,板着脸研究了半分钟病床,把床上的小桌板抬起来后,又转身打开早餐袋,把里面种类丰富的早餐一样一样摆出来。

当然陆听安能吃的东西就只有白粥而已。

怕陆听安手用力会血液倒流,顾应州还打开白粥盖,没好气地把勺子塞进他手里。

“吃。”

一个带命令意味的字眼,大概是这位说一不二的警长最后的倔强了。

陆听安这下没再气他,老老实实地挖着白粥往自己嘴里送。

白粥炖得很软烂,米粒饱满到炸开来,表面糊了一层薄薄的米纸,一口下去满嘴都是米香,胃也跟着暖起来。港城街边随便可以买到的白米粥,几块钱一碗,味道却比白滨饭店一百一碗的好吃得多。

陆沉户站在旁边,见两人都安静吃饭,没有像刚才那样一个板着脸一个皱着眉了,才放心地将手背到身后,深藏功与名。

“那啥,你们慢慢吃,我就先出去了。”

说完,他轻手轻脚地离开,关门的时候都尤其小心,生怕声音大点里面两位祖宗又开始不高兴。

顾应州吃的是汤包,蟹黄馅的。这种汤包皮薄馅多,咬破一点皮,鲜香的汤汁就会喷出来。一般来说有钱人家很少在外面将这种汤包当成早点,因为一不小心就会吃得很狼狈,万一汤汁溅到身上,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