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疯了。”他十分用力地拍了几下自己的脸,提醒自己,“这只是梦,梦里的顾应州不是真的,是梦魇拿来扰乱你的工具人而已,可千万不要露出什么端倪!”

可别做出梦里的顾应州亲他一下,他就要离现实顾应州十万八千里的行为,那怕是会一下子引起顾应州的警觉了。

与此同时,陆听安的心被一片阴霾笼罩起来。

难怪说人最难以控制的就是自己的内心。上辈子二十多年他没谈过对象,可他始终坚信自己的性取向是符合大众的,因为他从来不屑于在哪个男人身上停留目光,在他看来那些男人没有一个比得过他,并且多数不太讲卫生。倒是女孩子,哪怕来表白以后他因为不来电而拒绝了,也从不厌恶一点。

他应该就是个直的啊。

那刚才梦里的反应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顾应州抱他的时候他没有一点抗拒,亲他的时候他没有第一时间上手,而是傻愣着任由人再进一步……

陆听安非常想安慰自己,用反应迟钝、来不及做出应对措施来麻痹自己。

但他太聪明了,他骗不了自己的大脑。

事实上被顾应州亲吻的时候他的确不那么抗拒,顾应州的嘴唇比他那个人软多了,温度也低,像两块凉凉的果冻。

他的气息也不令人讨厌,是雪山劲松的清冽气,凉而干净。

完了!

陆听安将自己的身子重重地砸在被褥里,心凉了一半。

现代有个词叫做生理性喜欢,嘴巴和大脑可能都会骗人,身体可不会。

能让一个洁癖非常严重的男人接受另一个男人的亲吻,这不是生理性喜欢是什么?兄弟情,唇友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