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有苗头的时候,陆沉户也曾崩溃过,还用祖传的棍子揍过他。结果一不小心下手狠了,把身体本就不好的儿子打的在床上躺了两天,顿时他这个当爹的就清醒了。
性取向什么的难道真的很重要吗?儿子能好好活在这个世上才是最主要的,就算他性格有残缺,人品不好,那又能怎么样呢,至少活着的时候是开心的。
不过这些也都是旧事了,以前这群人还处处看不上陆听安呢,到头来,还不是都亲自端着酒杯上前攀谈?
他们这会也明白了,性取向那是个什么东西?要是自己的儿子去当同性恋,并且往家里带回来一个顾应州这样的豪门子弟……算了,有些梦还是不做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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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听安晚上没吃什么东西,来的路上实在饿,就拿了一块顾应州车上的饼干充饥。那就只是一块不到巴掌大的进口饼干,放在以前吃过以后可能会顶一会,但现在不能了。
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魔鬼”训练,他的体能好了一点,饭量差不多恢复到上辈子的三分之一吧。
稍微吃多一点胃还是会不舒服,可至少不会是吃得难消化一点就开始胀气,就像刚才的那块饼干,已经能起到开胃的作用。
陆家别墅到处能闻到食物的香味,陆听安却没有被勾起来太多食欲。
他是很典型的大陆胃,饿的时候就想吃点米饭米粉那种碳水,但陆沉户的生日宴显然没有那么接地气,摆在外面的大多是面包甜品等糖油混合物,倒是有放在餐盘上的牛排、鹅肝,陆听安却也不想当着那么多陌生人的面手持刀叉吃饭。
再加上时不时就有人过来敬酒攀谈,饶是陆听安不喝酒,好几个小时下来也被灌了好几杯果汁。
他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水球,走两步胃里就能duangduang的晃出水声。嘴好像也变得馋了,破天荒地想念起上辈子的烧烤、火锅和螺蛳粉。
夜渐深,歌舞声淡去,拥挤在一起的宾客也陆续离席。
陆听安拿着一小块烤得焦香的玉米棒子,啃几粒咽一口唾沫。终于他还是没忍住,在旁边没人的时候问顾应州,“顾sir,要不要整点小夜宵吃?”
顾应州晃动的酒杯一顿,有些诧异地侧头看了一眼。
陆听安双腿交叠,侧腰随意地倚着边上的桌角,隔着厚厚的衣服都仿佛能看到底下的细腰是弯着的。
身为主人家,陆听安没有半点架子,回来的时候连衣服都懒得换一套。
“吃什么?”顾应州抿了口红酒,微沉磁性的嗓音里染了些酒意。
今夜有不少人借着跟陆听安说话的机会来跟他敬酒,他没弗了那些客人的面子,哪怕自报姓名的时候是个听都没听过的姓氏,也照样碰杯喝两口。
一来二去的,他喝得居然比家里老爷子庆生的时候还要多些。不过还好脑子尚且清醒,除了觉得陆听安比平时更加好看以外。
一听他感兴趣,陆听安玉米也不想啃了,随手把剩下的一排往垃圾桶里一丢,他直起身道:“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