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惜她不知道怎么的就想不开,辞掉了好好的工作。

陆听安听着她重复好几次说冯四月要是还在,现在说不定早就涨工资了。他压下心里悄然升起的不耐,四下打量了几眼,“这里是你们平时休息的地方?”

护士长哦了声,“是我和其他几个护士长的办公室,不过我们很忙,几乎不会待在办公室。”

陆听安的视线在墙上的一张合照上定格。那照片是护士们的合影,从他这个距离看不清脸,只能看到她们都穿着统一的工作服。

“那张合照里有没有冯四月?”他指向照片。

护士长回头看了眼,摇头,“没有,墙上的照片一年一换,想看冯四月的话,两年前的合照里也有。”

她转身走到背后很大的柜子边,拉开抽屉翻找了好一会,终于在最底下找到了一张跟墙上照片没有太大区别的合照。

这张照片没有相框裱着,背后已经很黄了,不过被压得很平整,也算是留下了一些以前的痕迹,而不是在物是人非后把相纸随便揉成一团丢掉。

护士长把照片摊开在桌面上,在每一张人脸上看几秒后,终于点了点站在最后排的一个年轻护士,“喏,就是她,冯四月。”

冯四月上了大学以后在家住的时间就很短,她还是个不怎么爱拍照的人,她母亲拿出来的照片都只是高中时候几张很模糊的相片。这张合照里的冯四月倒是要更清楚一点。

她戴着护士帽,额前留着很厚的刘海,把眉毛全给遮挡住了。

她的五官和脸型长得其实并不差,但是鼻梁上架着一副镜片很厚的眼镜,极大地缩小了眼睛的比例以后,让她看上去就有些木讷。

冯四月本人的形象在她同事眼中其实没有那么好的,刚才那名年轻护士说着两人之前关系还不错,其实她表现得并没有那么看得上冯四月,所以才会在提到她嫁了个好丈夫的时候流露出一抹嫉妒。

她的观念里,冯四月这样的都能找到良配,她更是可以的。

看到这张照片里的两年前的冯四月,陆听安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这个姑娘从本质上来说,是有些自卑的,她个子在一群护士中并不算高,却站在最后一排,拍照的时候脖子都快被前排的人给遮挡完了。在别人面对镜头笑得很灿烂的时候,她表情中透露出些许尴尬,嘴角也僵硬地翘着,更没有摆出活泼一些的姿势。

恐怕不爱拍照的背后,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她缺乏自信,所以没办法在大众面前积极、全面地展现自己。

这个冯四月跟梦里那个女人唯一的相似之处,就是脸了。但若不是事先知道这是同一个人,陆听安也不会把两种形象联系到一起。

照片里的女人是更标准一些的身材,脸上身上都能看出来有些肉,面色也带着健康的红润。而在基地里的那个,至少瘦了有三十斤,薄薄的一片,脸很瘦削,还有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

很难想象究竟是遇到了什么样的事情,才会让一个“普通”的护士两年内转变成“不普通”的刽子手。

……

除了一张照片,冯四月没在医院留下什么东西。

护士长很忙,同意让警察把照片拿回去以后就开始赶人了。

“阿sir,不知道冯四月做了些什么事,她已经不是我们医院的护士了,希望你们查案的时候公平公正,不要把无辜的人牵扯其中。”她看了眼时间,问,“还有其他的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