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听安同样觉得奇怪。
冯四月的母亲说她从小到大对谈恋爱这件事没有什么兴趣,初中的时候还会看一些情情爱爱的小说,高中以后就全身心的都是念书了。她高考考得不算好,只勉强够上护理专业,所以后来更加发愤图强想要在事业上崭露头角。
她连自己的日子都还没过明白,怎么可能为了一个男人放弃自己的事业呢?
顾应州问:“冯四月有跟你提到过她的男朋友?”
年轻护士摇了摇头,“倒没有。她这人装得老正经,根本不跟我们聊这些东西的啦,但是她才二十五六岁,我才不相信对男人没有想法的。每次闲聊跟她讲到这种话题呢,她就说只想挣钱,既然那么想挣钱又为什么辞掉医院的工作?你们说对吧,阿sir。”
她企图得到陆听安两人的认同,等cue完两人,回过神来了,“阿sir,你们为什么问冯四月的事情,是她这两年犯了什么事还是她出事了?”
好歹前两年的时候也跟冯四月当过朋友,年轻护士有些紧张了,担心警察来不是什么好事,最后自己也会受到牵连。她连连摆手,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阿sir啊,不管她是干了什么都跟我没有关系呐,我和她早就断了联系。”
顾应州又问:“冯四月辞职的具体时间,你想不想的起来。”
“……”
年轻护士觉得这两个警察是在为难自己,要是连别人的离职时间都记得这么清楚,她那么好使的脑子也该升职了。
但为了不被连累,她绞尽脑汁地想了又想。终于,她双手一拍,想起来了,“她离职半个月以后,刚好刘闻波在港城开了一场演唱会,当时我就是联系她想让她陪我一起去的,因为之前她说她也喜欢刘闻波嘛,没想到那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上过。”
“刘闻波?”陆听安看向顾应州,眼神询问。
他来这个世界有段时间了,也恶补了一些这里会常听到的名字。这位刘闻波先生既然能开演唱会那就应该是个名人才对,他怎么没听过。
顾应州再次听到这个名字,也回忆了一秒钟。
“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他在演唱会上被扫黄组的抓捕归案。”
陆听安“哈?”了声,对面的年轻护士也是一下子红了脸。
她就说喜欢过刘闻波会变成他的案底吧,就没见过哪个公众人物会把援交女带到演唱会现场的,带就带吧他还一连带了好几个,好几个就好几个吧,他还在上台前跟那几人在后台厮混!
听说警察踹开门的时候,光个屁 股蛋子,尖叫声比平时唱的高音还要高。
为了缓解尴尬,护士小心地指指外面,“我的日记里记了演唱会的日期,我能不能去看看?”
陆听安才点头,她就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五分钟后,她带着一张被检过的演唱会门票回来了。
她扬扬手上的票子,“我找到了!我去的那场演唱会他还没有出事,是去年四月份的11号,冯四月在演唱会半个多月前离职,差不多是三月末了。”
这跟冯四月的母亲在警署交代的如出一辙。
问完年轻护士,陆听安两人又找了护士长。护士长的年纪要大不少,比刚才的那名护士要沉稳得多,正因如此她跟年轻人打的交道也少。
不过她也说冯四月并没有在跟人拍拖,而且比起医院里很多护士都勤奋能干。
她说现在的年轻人啊动不动就觉得自己辛苦,上班的时候就总想到什么地方讨讨闲,对事情稍微多一些的病患也没有耐心。冯四月却不是这样,她工作时总是不卑不亢,脏活累活愿意干,被为难的时候也只是私底下偷偷掉眼泪,不会不顾病患的面子大吵大闹。
这样的人做什么都会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