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自己喽。”
“别看那小乞丐年纪小,人呐跟猴一样精,问她以前在哪讨饭的也不说,只告诉我们以后想去福民街。清河县一些老头老太婆就见不得她这种可怜的小孩,常常给她馒头吃啊,害得我们这群老的乞丐能要到的饭都少了,还有啊,她年纪小跑得快,能钻的狗洞也多,每天我们去垃圾站捡瓶子的时候都不剩几个,肯定是她趁我们睡觉的时候都偷偷捡走了,那些瓶瓶罐罐的也值不少钱的啊。”
流浪汉话里话外都是对小含的不屑,听着让人打心底里觉得不适。
陆听安不想跟他讲话,顾应州就继续问:“她是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平时住在什么地方,你有没有看到过她跟什么人一起玩?”
流浪汉唉声连连地摆手,“你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真是让我先答哪个好啊。”一抬头对上顾应州深邃冰冷的眼神,人又一下子老实了。
“好好好,我一个一个回答好了吧?首先呢是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我跟她一个小乞丐非亲非故我当然不记得什么时候来的,但是,差不多两三个月前吧,天已经开始冷了,被清河县的人发现的时候她差点冻死在路边,被好心人收留了一晚上拿了件旧棉袄才救回来一条命。第二个问题呐,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我们谁都不知道她晚上睡在哪里啊,反正从来没有在桥洞底下住过,要不然我怎么说她精?也不知道是谁教她的,居然还知道离我们这些老光棍远一点,哈哈哈哈哈哈……”
流浪汉肆意大笑,笑出一口黄牙和眼角一堆皱纹。
他目测已经有五十多岁的年纪,却在毫不知耻地意\淫\一个可以当他孙女的小女孩,这令顾应州都忍不住握紧拳头,好几秒才将怒火压制下去。
流浪汉不知道自己与危险擦肩而过,笑完,他继续回答第三个问题。
“小乞丐是没什么玩伴,谁愿意跟她玩?前段时间倒是看到她跟一个小男孩走一起,穿得也破没比乞丐好多少。小孩就是小孩,捡个垃圾都要一起,他们真是不知道对方还是竞争对手呐。”
说着说着他环顾四周,奇怪地“咦”了一声,“你们不问我都没想起来,这几天怎么都没看到那个小乞丐了,平时她从垃圾站回来都是要经过桥洞的啊……”
问到这里,陆听安想要传达给顾应州的信息已经明了了,几天前失踪的不止小宝一人,恐怕还有流浪孩小含。
神色肃杀,顾应州问到小含的长相。
流浪汉磕磕巴巴、手舞足蹈了好几分钟才描述出来,“眼睛特别大,眼珠子很黑眼白挺多的,头发像鸡窝,盖住眉毛…好像也没完全盖住,鼻头好像有颗痣……”
直到榨干流浪汉,再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来,顾应州两人才离开。
他们一走,其他边上看热闹的流浪汉一窝蜂地涌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
“阿登叔,那两人谁啊?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找你个乞丐干什么?”
被问话的流浪汉也就是阿登,他还是第一次被这么多人围着呢,得意地嘴角上翘。
不过问话乞丐说的这话倒是让他不乐意了,“呐呐呐,乞丐怎么了?我不偷不抢的怎么就不能有人来找我。”他把十块钱折了又折,小心谨慎地塞进了包浆棉袄最里面一个带着拉链的隔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