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笑他,“乞丐就是乞丐啊,那两人看着那么有钱哇,十块钱就给你打发了嘛。”
阿登气哼了声,“通阳,你连十块钱都拿不到啊。”
“这有什么好吵?”旁边有人不满,“你快说啊,到底什么事。”
阿登:“还不是那个小乞丐,来问她的,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跟谁玩……反正也不是什么答不上的问题。”
他满不在意的,其他人却若有所思,还议论起来。
“找那小乞丐干什么?她不是个孤儿吗。”
“是啊,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打听乞丐下落的,她不会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偷跑出来的吧?”
阿登听了,下意识嘲笑起来,“想法这么多你们怎么不去写小说啊,见过哪家的小姐抢瓶子这么快的,丐帮大小姐呐。”
话刚说完,却见刚才离开的两人返回来。
顾应州二话不说就拿出自己的警员证,“重案一组查案,你跟我们走一趟。”
阿登还是第一次跟警察面对面,吓得脸都白了,其他流浪汉更是一窝蜂地散开,根本不敢往这看一眼,就怕一会自己也被抓走。
阿登颤着两条腿坐上警车,他正襟危坐,笑得有些命苦。
“阿sir,我就是嘴巴坏一点,没干过什么坏事的,你们为什么抓我啊?我没对那小乞丐做过什么啊!尽管去问,大家都能给我作证!”
他身上有一股很多天,哦不,或许是一两个月没洗过澡的闷馊味,晚上还吃了蒜,一说话车厢内都是大蒜味。
陆听安眉头拧得能夹死一只苍蝇,一手翻找出口罩,一手把车窗开到最大。
顾应州从后视镜剜了阿登一眼,“闭嘴。”
阿登大喊,“我冤枉啊!”
又加一项噪音污染,顾应州终于多跟他说了一句话,“小含可能失踪三天,要你配合去警署做一副她的画像。”
阿登这才松了口气,软下肩膀靠在后座,东看一眼西瞄一下,还抬手摸摸车顶。
“我第一次坐汽车就是警车,可真威风。阿sir,一会结束还送我回去不?”
前面两人没有一个理他,他也不气馁,继续追问,“港城每天都有很多个流浪汉失踪,自杀或被杀的都有,以前从来没见过警察调查乞丐失踪案的,怎么那个小乞丐丢了,重案一组都出动了。你们是电视上常报道的重案组吧,小乞丐是不是牵扯进什么大案了,会不会牵连到我们桥洞……”
他一张嘴叭叭个没完,两人不理他他也不在意,一直叨一直叨。
直到顾应州一脚刹车骤停,脑门用力往座椅上撞了一下后,阿登才意识到,不能再讲话了,再讲怕是要完。
于是他嘴巴一抿,鹌鹑一般缩在了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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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署给重案组配有专业的模拟画像师,顾应州两人出去一趟回来,正好画像师还没有下班,阿登就被带到了办公室。
然而半个小时过去,办公室里一直响起阿登的嚷嚷。
“不是呐,她的眼睛没有这么小的嘛,两只眼睛还要离得近一点,跟眉毛的距离也要再近一点,中间能放下一根手指的。”
“不对哇,这不是猪鼻子吗?她的鼻孔又不朝着天,那小乞丐收拾收拾说不定是个美眉啊,怎么你们警察画出来是个丑女。”
“不是这样啦!嘴巴,嘴巴在小点,嘟一点……”
模拟画像师一直在改动,然而不管怎么擦怎么画,阿登都指着画说不像,甚至一次又一次内涵他画艺不精。
要不是当警察的不能随便动手,画像师恨不得把笔和橡皮都塞进那张嘴里。
陆听安看着画像,却没觉得阿登在故意找茬。
画纸上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