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比小何大个几岁,好几年前开始就在法证科工作了。两人都是跟在同一个痕检专家后面学习的,老师经常出外勤顾不上两个人,所以师姐就承担了带新人的工作。
可以说小何的老师一半是专家,一半是他的师姐。
听到师姐夸了自己,他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把自己从鞋底收集出来的各种物质交给同时期进来的另一名警员后,小何洗干净手,对师姐推销起来。
“师姐,我也是第一次觉得加班好像也没有这么累。以前虽然也跟着重案组出现场,但得到的回馈除了凶手作案手段残忍,留下痕迹有多有少以外,我并没有觉得自己实质性地参与到了破案中。我们痕检科的人不像法医那样能直接接触尸体,也不像顾sir他们一直跑现场出外勤、对凶手的一举一动和动机了如指掌,我们更像是辅助,在背后默默无闻的,结案报告上都没写我们的名字。”
“但是”小何话音一转,“前几天陆sir的心理问诊室不是开了吗?我为了摸鱼也过去凑热闹,正好听到他跟阿海解释犯罪心理学,他说每一个凶手杀人都有动机,哪怕一个人毫无目的地拿着一把刀在街上乱砍,他杀人的动机就是报复社会,并且他会选择一个弱小的、打不过他的人下手。因为抵抗不住压力最后选择伤害别人的人,他的本质上是弱小无力的,他害怕一切强大的东西,包括比他强大的人。是不是很有道理?当时我也没敢在办公室磨蹭太久,可他说的那些话,一直在我心里没有散。”
“两名高中生被害的案子正好轮到我们跟重案一组合作,陆sir仅靠受害者身上的伤和现场留下的一点蜡烛就判断出了凶器……师姐,你说他都没读过大学尚且有现在的聪明才智,我们正儿八经的名牌大学毕业的警察,能差到哪里去?我觉得啊还是不够努力,再努力一点,说不定我们也能有自己的实验室了!”
小何兴致勃勃,说到关键部分,甚至手舞足蹈。
难得看他这么亢奋,师姐笑了笑,也不泼他冷水。
警署上下都在说,陆听安虽然没有上过大学,但是陆老板在他的教育上肯定没少花钱。
要不然得是多天才的人,才能在一点都不接触的情况下突然很懂犯罪?她反正是不相信人能这么逆天的。
两人正聊着,付易荣匆匆走了进来。
“小何,鞋底完成取样了吗?”不敢离实验室的那些器材太近,付易荣就远远地站着问,“陆听安要用到这双鞋,取完样借我用用。”
说着他又开始打量小何的身材。
小何不算太高,一米七三左右,身材不是完全没肉的清瘦,但也不壮硕,很符合长年待在实验室的研究员的形象。
这么仔细一打量,居然跟林见江身形大差不差,要是用斗篷那么一罩,根本也看不出来谁是谁。
付易荣面上带笑,开始对着小何招手,“何,你过来,哥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小何跟师姐面面相觑,想着在警署付易荣应该也做不出什么不着调的事,这才半信半疑地走了过去。
才走到他面前呢,付易荣突然从背后拿出一块黑布,大手一展就把黑布罩在了小何头上。
眼前突然变得一片黑暗,小何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挥手挣扎起来,不经意间还扇了付易荣两下。付易荣“欸”了两声,赶紧往后倒退两步,“别乱动,我也是听陆听安提的要求,带你去做个实验。”
“陆sir的要求?”黑布下,小何的声音有些失真。
付易荣扒拉着小何脸上的布,给他留下一点能呼吸的空隙后,又拿出一根鞋带绑在了他脖子上。
用力系上以后,一块黑布竟然真的有些斗篷的样子了,只要不细看,就会觉得是一个人披着黑色的大斗篷,脸都隐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