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易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时间我去哪给你找斗篷,当我许愿瓶啊你?”
陆听安,“黑色的床单,大衣,垃圾袋都行。”
付易荣还想再说点什么,抬头看到陆听安淡漠的眼神,顿时把快要脱口的话给收了回去。
总有一种直觉,只要他敢再多说点什么,陆听安肯定又有一堆话等着他。
思忖片刻,付易荣还是转身离开了审讯室。他想起来警署还有一块纯黑色的,很大的麻布,那是去年夏天的时候,楼下站岗亭里的警员嫌晒,专门买来遮阳的,这不刚刚正好能让陆听安用上吗。
想到这里,付易荣愈发觉得自己就是个许愿瓶了。
……
程帆这边,他不断往外看着,试图找到母亲的踪迹。俞七茵咳了几声,提醒他道:“陆sir会关照你的母亲的,不用太担心。”
程帆抿了抿唇,见他们都是很相信陆听安的模样,这才没多说什么。
又没一会,小何进来了,他手上拿着一把锉刀,走到林见江面前,淡声道:“把脚抬起来。”
林见江还在犹豫,他已经有些不耐地弯腰下去,一把攥住他的脚踝把脚拉直,然后眼疾手快地用锉刀撬起指甲上的一块红色,笃笃笃抖进一根试管里。
除此之外,他还用一块被酒精浸润的棉片,摁在林见江的脚指甲盖上狠狠摩擦了几下,直到棉片上红红的一片,他才满意地收好东西离开。
走之前他还不忘对顾应州汇报,“最快一个小时,我们就能确定他脚上的指甲油与犯罪现场留下的是不是同一个品牌。”
顾应州对他颔首,小何立马转身走了。
俞七茵几人后面说了什么,林见江都已经没听到了,他脑子里只回荡着一句话案发现场留下的。
指甲油干了以后,除非是用酒精卸,或者是外力摩掉,很少会碰到没碰没撞的就掉漆的。
林见江不断在心里安慰自己,这些警察肯定是为了诈他才说这种话,他那样小心,不可能会在现场留下证据的。
可是不管怎么想,他心里都有些慌张。
他面对的可是顾应州和陆听安,这两人在一周前才破获了一桩狸猫换太子的纵火案和分尸案,他的这些小伎俩,真的能瞒得住这两个人吗?
秉着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心,林见江仰头问,“阿sir,既然怀疑我杀了人,可以让我知道你们有什么证据吗?我可不记得我去过207现场。”
顾应州翻开手边的笔记本,从里面抽出了两张照片。俞七茵拿着照片过去就拍在了林见江眼前。
“这是在发现吴倩卉的客房里发现的,床单上留下了指甲油的划痕,仔细看看,是不是很熟悉?”
照片是痕检科留下来存档的,暂时被顾应州借来用。
看到照片的一瞬间,林见江的心就已经飞快下沉了,脑子像被用力地锤了一下,轰鸣一阵后,耳朵里都传来鸣声,让他有好一会都听不清楚外界的声音。
没人比他更清楚这抹红色来自于哪里,那天吴倩卉根本没有涂过指甲油,也没有带那瓶指甲油去酒店。
可这可能吗?涂了好几天的指甲油早就干透了,怎么会留在床单上。
一定是这些警察想要诈我的!
林见江在心里大声告诉自己,他制造的所有证据都指向了程帆和他母亲,这些人不可能再找到其他证据,准确来说他们根本不可能怀疑到他头上,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错,才会让他坐在这个地方呢?
林见江百思不得其解,为自己辩解道:“不能因为一点指甲油的痕迹就说是我留下的吧?用这种指甲油的不止我一个,况且madam你也是女人,应该知道干了的指甲油不可能留下这种痕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