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您说得没错。”边尔若微垂下眸。
“我的确是反悔了。”
话音一落,一沓文件摔在他跟前,他连动都没动:“除了婚姻无法承诺,其余的我都会对标记负责,请您放心。”
想不到,如此没有人性的话竟然是从他的儿子口中说出来的。
能摔的都摔完了,只剩一个价值连城的花瓶,因蔓先生铁青着脸,气息不稳地指着门:“滚,你给我滚出去!”
边尔若确认他只是动怒,没有出现身体上任何异常,便颔首地点了下头,从容不迫地推开门,走了出去。
关上门,转过身,就看见尤葵站在旁边,低着头,什么情绪都看不见。
方才的对话像播放器似的在大脑里回放,能听的,不能听的,都不知道被听去多少。
在书房待了那么长时间,都不及这一刻令他没有源头地感到烦躁。
“你怎么在这。”他目光沉沉地质问。
他和尤葵有明显的身高差,尤葵没有像往常一样抬起头和他的眼睛对视,而是平视前方,声音尽可能稳定地说:“我是有一点事情想找你,听说你在因蔓先生房间就过来了。”
嘴唇上的伤口越咬越疼,越疼就显得让心脏没有那么疼了,尤葵说:“还挺巧的……我刚到一两分钟,你就出来了。”
一两分钟,不足以听到多少谈话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