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誓旦旦要补,还当?她手艺多好呢。
不补只是有些脱线,回去换下便是。
这一补...简直是煞风景。
程明昱瞥着夏芙,夏芙无力地看了一眼纽扣,再无力地瞅了瞅自己的针线篓,小脸一垮,
“家主,我好像坏事了。”
程明昱不惜得说她,将腹诽压下,很平静地回复她,
“无妨。”
“无妨”就是承认她手艺很差但他高风亮节不予计较。
夏芙捂着额想哭。
待上了塌,她也这般捂着。
程明昱想起昨夜那一爪,鬼使神差摁住她双手压在她头顶,那张毫无瑕疵的脸就这么展现?在他眼下,雪肤杏眼,晶莹剔透,唇不点而朱,眼眸和菱唇均覆满水光,程明昱喉结一滚,移开视线。
夏芙第一次看到他这般强势,蓦地明白过来,颤声问他,
“家主...很疼吗?”
她好意思问。
程明昱面无表情回道,
“下回省着点力气去习字。”
夏芙:“.......”
夜里回到书房沐浴,平伯替程明昱收拾衣裳时,发现?了那枚与众不同的纽扣。
这件衣裳是针线房刚做出来的新裳,里外用的茶白的浮光缎,当?中缝进去了一层细软的皮子,穿着轻便又软和,是针线房最新钻研出来的手艺,光料子价钱就有一百两,还不算人工,这样的衣裳也就家主穿得起,衬得住。
平伯捧着那衣裳来书房寻程明昱,
“家主,这扣子似乎坏了,那这件衣裳老奴就帮您搁置了。”
程明昱正在给一位旧友回信,闻言抬眸看了一眼那拙劣的针脚,淡声道,
“不必,收好搁在衣柜里。”
番外7 程明昱/夏芙 家主今晚……
连着练了?几日字, 等到?十五这日,琴修好了?。
比起习字,夏芙更喜欢练琴, 习字需悬腕, 费劲,几页下来胳膊酸胀难当, 上了?榻,还要被他?摁, 一整夜下来, 她都快散架了?。
于是今日, 待程明昱进屋, 夏芙笑眯眯往琴案引,
“家主, 我的琴修好了?。”
程明昱看着她松快的模样, 并?未过去,反而是在长案旁坐下。
换了?一张宽阔又大气的新案,程明昱端坐在一侧,手肘搁在桌案, 身姿修长笔直, 那一家之长的威严不知不觉便?显露出来。
“你字写成那样, 真的不需要练吗?”那浓密的眼睫带着些许锐利,
夏芙小嘴微嘟,不情愿道,“家主, 人各有所喜,我更喜欢习琴,府上总有教书先生, 往后孩子的字也不是非要我来教。”
打着孩子的旗号让他?教她习字,转眼又撂挑子。
这般糊弄他?的,也就夏芙了?。
程明昱没气,也没笑,指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在桌案上敲打,“忘了?自己说了?什?么?”
当然没忘。
夏芙两眼望天,踟蹰片刻,慢腾腾挪着身坐下来,撩眼望着他?,
“练多久?练几页?”
程明昱对上那双水汪汪的杏眼,真的要气死。
这种场面?,他?当然不陌生。
族中那些纨绔每每被强制背书或习字,也是这般,坐下来第一桩事?先问背几行书写几页字,还没开始,已?经盘算何?时结束。
过去这种学生,先打他?几板子。
但这是夏芙,打不得,骂不得,说不得的主。
程明昱想先喝口茶压压火气,夏芙收到?他?示意,立即起身殷勤给他?斟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