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破坏天意,难免要折些寿命,受些苦楚。”

她慌忙问有什么补救的法子。

老和尚道:“按理说唯有出家断了尘缘,潜心修行可以挽回。可此人尘心难断,强行落发反而扰了佛门清净,不如做个居士在家中吃斋念经带发修行,平日里再多做些善事弥补。”

顾锦年要重谢老和尚,他却不受,飘然而去了。

许衍之听说此事后,对顾锦年道:“大王妃和你夫君赠我颇多重礼,陛下那边亦是赏赐不断,这些身外之物我都让兰儿替我收着了。平日衣食住行都是这两个孩子孝顺,用不上它们,你替我散给那些流民贫户吧。”

顾锦年道:“你放心,包在我身上。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不好意思麻烦两个孩子,只管找我。只要我活一天,就养你一天。”

许衍之笑:“我记得你说过,我上辈子被你养了一世,怎么这辈子还是吃你的?”

顾锦年也没忍住笑了:“想是我上上辈子欠你太多,得吃完了才两清。”

许衍之半开玩笑:“那我这辈子少吃一些,不然彻底清了债,从此就再不相干了。”

顾锦年怕他当真不敢麻烦自己,道:“多吃一些也无妨,大不了反欠着,来世还。”

许衍之莞尔:“你说的很是。”

顾锦年让顾秋兰把许衍之养病住着的这个院子改做修行堂,备下许多斋礼之物,又在九街特地买下一块地方作为给许衍之祈福舍财的善堂。

因怕底下人耍滑不用心去做,她亲自带人在现场盯着。许源暂时放下了东厂的事,陪着母亲一道前去。

晏煜廷得知此事后,派了许多护卫暗中盯着保护,看到什么不对的人直接按下带走,决不许闹出岔子来。

顾锦年带着面纱站在善堂二楼临街窗边,看着排成长队来领钱米的人,大多是些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

无论何等盛世,也难免有这等需要救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