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澜并不知道,他这个下意识的推断完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本能地两害相权从其轻。
西殿内,束罗拿着酒盏坐在窗栏边,一边喝一边看着天上的明月。
她知道楚君澜在不满什么。
但有些东西,她决不能轻易交出去,即便是难得真心喜欢的男人。
乌尤珠前车之鉴摆在那,再喜欢又如何,她岂能做第二个被美色所惑的蠢货?
于是束罗并没有让步,而是不动声色静观其变。
楚君澜以贵客之礼招待束罗,言语态度都算不上怠慢。
但他始终带着那个哑女,对她极尽照顾体贴。
就连束罗暗示想要退下其他人单独聊一聊的时候,他也不让那女人离开,依旧锢在怀中。
“我夫人不是外人,没有什么话是她不能听的。再者她是个醋坛子,即便你我没做什么,回去后她闷着胡思乱想,到头来还是我受罪。”
束罗不由得看向顾锦年。
顾锦年全程都是低着头,不与除了楚君澜外任何人目光接触。
她这样子哪里像个得宠的有孕姬妾,倒像是被镣铐锁住的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