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再想到这女人的心有所属,束罗越发确定她只是个工具,楚君澜不过是拿她来惹怒自己罢了。

于是她笑而不语,淡然自处。

这夜回房后,塔娜被逼得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主上,楚大人他到底想如何?”

束罗终于告诉了她:“他想要君后的名分,以及大梁一半的江山。”

塔娜一个打颤:“什么……”

束罗道:“我当初许诺过他,只要他协助我扳倒盘金父女,我就让他做有实权的君后,与我一起共治大梁。”

塔娜急忙道:“什么叫他协助主上?这件事明明也是他个人私仇啊!”

束罗道:“话虽是这么说,到底不能否认他为我登位一事贡献颇多,是我食言在先。就让他先出出气吧,等气头过了我再和他好好聊聊。”

塔娜看着束罗胸有成竹的模样,忽然不由自主问出了一个极其冒犯的问题:“主上你和楚大人可曾……”

束罗笑:“你是想问,我和他睡过没有?”

塔娜垂头,轻声说是。

束罗道:“放心吧,我哪敢轻易碰这样的蛇蝎美人。你看看他是怎么把乌尤珠玩弄于股掌,又是怎么把这个哑女留在身边的,就知此人行事不择手段,根本不讲什么冠冕道义。如果我不慎怀了他的骨肉,日后大梁就没人能压得住他了。”

好在楚君澜也不是那种急色之人,每次都是点到即止,至多抱一抱,不然她还不知该如何拒绝。上次她主动给点甜头,是他没福气错过了。

摄政王一族出身,又做了多年的九千岁,扶持一个有自己血缘名正言顺的皇储做傀儡架空其他人,对他来说不要太容易。

这也是为什么束罗即便明知楚君澜的能力,也不敢把太多兵马交给他的原因。

只带着那么些零散禁军便能在明面上压制住自己的人马,如果给了他实权,将来大梁恐怕就不姓兀台了。即便楚君澜并没有这么做的理由动机,她还是下意识忌惮无比。

束罗的话让塔娜震惊无比,最终无声叹息。

卧房内,楚君澜正在给顾锦年喂养胎药,忽然进来一个不起眼灰扑扑的矮小男子。

他跪在楚君澜跟前,叽里咕噜说了许多顾锦年听不懂的话。

既不是大盛言语,也不是大夏或者大梁的言语,不知是哪里的。

楚君澜用同样的言语回了他几句,男子磕头告退了。

此人离去后,楚君澜出了一会儿神。

顾锦年看着他的脸,不知他为何会有这样的神情。

楚君澜忽然道:“我有一个孩子,叫楚瑛。”

顾锦年心中一震,直直看着他。

这是他头一次提起瑛儿,她一直以为他忘了自己有这么个骨肉。

楚君澜垂眸,轻轻抚着她的小腹:“哥哥比你大,所以得他先挑。”

顾锦年被他说糊涂了。

挑什么?

楚君澜读懂了她的眼神,却只是笑,并没有回答。

束罗自认为摸透了楚君澜的心理,更没有把顾锦年放在眼中。

可亲眼目睹那二人相处的情形久了,她还是渐渐产生了些异样的感觉。

就算是她不对在先,楚君澜这回是不是有些过火了?

何必演得这么真。

对着那么一张脸,那么上不得台盘的举止,他真的能有兴致吗?

还是说,他在用先前侮辱乌尤珠的法子,明晃晃继续侮辱她?

这天,楚君澜带顾锦年坐船看池中彩鱼。

因为怀着身子的缘故,顾锦年变得有些嗜睡,看了没一会儿就在他怀中脑袋一歪睡了过去。

束罗过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