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澜让她打了两下,又握住她的手拉进怀中搂着,夫妻二人笑闹温存了一番。

“我听府里暗卫说,他每天除了伺候你,其他什么地方都不去,也很少主动找人攀谈,看着似乎是个老实的。”楚君澜道。

顾锦年道:“他看不到,就算想不老实也没那个机会。说句不好听的,哪怕他哪天动了歹念想要毒死我,即便我亲自把毒药送到他手里,他也未必能下到我茶碗里,说不准反喂到自己嘴里去了。我们待他这么好,但凡他不蠢想要混个长久安乐的日子,都不会自寻死路。”

楚君澜笑:“他动了歹念可未必是要毒死你,若是勾引你呢?”

顾锦年笑:“那也得我上钩才是。只不过这辈子是没什么指望了,别看我人不怎样,胃口却已被自己夫君养刁了,哪怕真仙君来也不动一动眉毛,何况凡胎俗子?下辈子再说吧。”

楚君澜对这话极为满意,含笑轻吻了妻子两下:“接下来几天我没什么事,你可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顾锦年很高兴,道:“不如咱们去京郊合适的地方逛逛?京中最近没什么新玩意,其他的我都有些腻了。”

楚君澜答应了。

经过一番考虑,他带着顾锦年去了京郊的鹧鸪岭一带。

此处是天家勋贵打猎之处,风景优美猎物丰富,围封起来也方便,出岔子的几率较小。

顾锦年早就把骑马的功夫忘记得差不多了,好在夫君骑术精湛,即便带着她控制着速度也是游刃有余,箭无虚发,把个顾锦年看得眼睛里头几乎要落出星辰来。

楚君澜很是受用这眼神:“还是我夫人容易哄,一点小事便这般钦佩欢喜,心满意足。”

顾锦年故意拿他话语的错处:“你这话不对啊,是拿着和谁对比了?我容易哄,谁难哄?”

楚君澜笑:“是我说错话了。我只哄夫人一个,不曾有别人,不过是道听途说或纸上得来,不该轻易评判结论。”

顾锦年哼了一声:“算你心里有数。”

二人在山中玩得十分尽情,白天狩猎,夜里便在庄子里亲自分割烹煮猎物,饮较为粗糙却十分有风味的行军酒。

顾锦年对自己的厨艺仍抱有一丝幻想,试探着烤了几块兔肉,还精心加了几样不出错的佐料,小心翼翼拿捏着火候与分寸。

这种简单的烹饪方式即便是从不下厨的人也能无师自通,只要不糊了就不会太差,不至于和上次那样出什么差错吧,应该。

烤好后,楚君澜尝了尝,面不改色说味道不错。

顾锦年信以为真咬了一口,脸色顿时变了。

她慌忙去夺他手上的,又叫他把嘴里的吐出来。

“别吃,这肉齁得慌,一股子怪味,里头还是生的!”

楚君澜让她别慌:“我本是蛮夷,茹毛饮血不算什么。”

顾锦年听这话一愣,道:“不许这么说自己,都是爹生娘养的,谁也没长角和尾巴。可是谁在你跟前说什么不中听的话了?我去骂他!”

楚君澜笑:“多谢夫人替我撑腰,不过暂时还没人有这个胆子,只是和你开玩笑罢了。”

顾锦年仔细看着他的脸,却看不出什么来。

她悻悻道:“我在你面前一览无余,想什么你都能听到心声,偏偏我看你却看不出什么来。”

楚君澜只是温柔一笑:“放心,该说我都会说。如果我不说,那就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顾锦年瞥他一眼:“不止吧,还有太危险或者棘手的事你也不会告诉我,说是告诉了也没用,还害我睡不着。”

楚君澜点头,眉眼弯弯:“夫人这不是把我看得很清楚么?”

顾锦年无可奈何,噗嗤一笑。

第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