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多附带的好处，那片空地也用上了。

若是以后形成了什么传统，往下热闹个几十年，是不是还得写到书里？要真是如此，倒有一种在长河里吐出一个小水泡儿的荣幸感。

第五百三十九章 锦上花

顾锦年没让晴娘她们久等，随便吃了两口东西，就漱口整理出去。

众女子踢了两场，实在是精彩，顾锦年看得很高兴，让人带她们到卷棚去吃茶点果子，自己则单留晴娘在亭中喝茶说话。

“夫人，这几个新来的姐妹如何？虽不到校尉一级，也算是身手利落的。”晴娘笑。

顾锦年也笑：“有你带着，岂有个不好的。你用心教她们，到时候拿了名次我另有重赏。”

晴娘忙再三谢恩。

九皇子见她热衷于此道，便投桃报李，向圣上言明此事好处，说是能凝聚民心强健民体，亦宣扬大盛安乐气派，减除流闲生乱。趁此事正如火如荼，不如天家带头办一场官中赛事，不限地方，各州府皆可参与，层层筛选最终来京对决，彰显天家宽仁亲和，与民同乐，各地一心。

圣上原本就觉得先帝的禁令有些多事，再加上有心抬举九皇子，便欣然答应。赛事初定于金秋，凡是养得起蹴鞠队伍的人家皆可报名，男女三甲皆有不菲奖励，不仅赏蹴鞠之人，也赏其代表的府邸。

顾锦年并不是冲着奖励去的，更多的是响应上令，支持九皇子，以及凑热闹打发消遣。

在得知东厂的敬献收入后，她心底某处仿佛是突然松了一两根弦的琴，看着没什么改变，但只有自己知道，若是一碰，便会发出些不甚明显的变调走音。

她依旧认真打理着手中的生意，盯着府里的收支。

但不像以前那样鼓足劲儿了。更多的心思放在了陪夫君孩子上，也开始学着主动给自己找乐子。

毕竟楚府不是许府，并没有一堆吸血蛀虫嗷嗷叫着逼她马不停蹄地赚钱养家，也没有不知何时捅出来的篓子麻烦需要用银钱摆平。

若许府是四面漏水的老旧小舟，那楚府便是自给自足华丽坚固的崭新战船，不但不需要她修理贴补，反而还能让她安安顿顿享受好处，得到庇护，淡然地穿过那些危险湍急。

楚君澜刻意夸大了她持家的好处，但顾锦年心里明白，那好处是真的，也是有限的。

等同于锦上添花，而这锦本来就有花。

顾锦年派了伙计替晴娘照看茶坊，又给了她极为丰厚的束脩，时不时赏赐金帛，让她无需操心衣食之事，专心带着姐妹们练习。

晴娘得此厚待保障，全心全意投入训练一事，有时候甚至夜里都不回自家去，只在楚府练场这边耽搁，与其他女子住在顾锦年提供的客房中。

这天她回家收拾整换鞋脚等物，才到门口就撞上了尤有志浑家。

“大姐，你如今不着窝了，等几天不见你人！”那浑家问。

晴娘得知尤有志流放后，心中颇为同情这个妇人，对她越发好声好气的。见她问，忙停住步子笑着道：“才从楚府那边回来，找我有什么事？娘子要是闲着得空，咱们一块儿去茶坊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