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舟见她出来,轻声问里头情况如何。
女子撇撇嘴,压低声音道:“许大人正弄得起兴呢,那女人都去了半条命了,听着都凄惨。你识趣点,晚些再进去。”
云舟点头。
他本想立刻进去盯守着,但听女子这么说,又顾忌着许大人刚才那话,终究还是决定再等等。
既然许大人已侵犯了楚夫人,大家便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
还是不要在这个时候扫许大人的兴,不然功亏一篑就得不偿失了。
“顾锦年”藏好顾秋兰,调整了一会儿嗓音,听着觉得和原主有近十成相似了,方来到内厅门口。
她隔着门对琥珀玛瑙道:“传酒菜来,酒多拿一些。放在门口即可,不用进来伺候。”
二人忙领命而去。
云舟在房门外等了约莫一个时辰,总算听到里头叫他:“进来吧。”
他进了房,只见许衍之已穿好衣裳在榻上歇息,似是有些疲倦。
而那位楚夫人仍在床上躺着,满面泪痕,哭肿的双目紧闭着,看着像是昏了过去。
云舟扶起她的时候薄被滑落,目光无意滑向娇躯。
那狼藉可怕的情形看得他心中一惊,下意识看向许衍之。
许衍之笑:“怎么了?”
依旧那般云淡风轻,清雅无比,仿佛刚刚做出这等狂浪糟蹋之事的另有其人。
“无事。”
云舟收回目光,动作迅速地给女人穿上丫鬟的衣裳鞋袜,又给她易容成刚刚丫鬟的模样。
“顾锦年”拿着酒回来,云舟给“丫鬟”灌了些酒。因其牙关紧闭,酒水并没有吞下去,而是溢出流到了身前衣襟之上。
二人不以为意,随便拿帕子擦了擦。就是要这样的效果才好。
顾秋兰也被拖进房中来,以同样的法子灌了些酒,擦过后安置在床上。
这样一来,两人都一身酒气,看着都像是喝多了酒醉倒过去,不会引人生疑。
三人在内厅饮酒,直到时候差不多了,许衍之道:“走吧。”
“顾锦年”命琥珀玛瑙送客,又假装喝多了酒,回到房中躺在床上,不要任何人靠近伺候。
等夜深附近走水乱起来,她就会再次易容,金蝉脱壳借机离开,那会儿楚夫人应该已经到了殿下手里了。
赵嬷嬷和楚福都未出现,只有两个贴身丫鬟带着几个小厮护卫恭恭敬敬送客。
许衍之走在前,云舟扶着“醉酒”的“丫鬟”在后,三人上了府内车辇,一路畅通无阻到了中庭。
下车后,两个管家和两个嬷嬷检视了他们一番,对比过入府册子,点点头。
就在云舟松了一口气时,一个银发嬷嬷忽然捧着一个小银盒过来,往他们身周绕圈。
这个举动让云舟顿时意识到了什么,虽面色不改,心中却是猛地一沉。
糟糕。
像这种盒子里的极有可能是蛊母,而楚夫人的体内则可能有相应的蛊虫。
即便易容偷天换日,体内的东西怎么做手脚?
那九千岁居然用上了这种手段,把自己的女人护得这般死紧,不知道还以为是看守犯人,这是寻常人做得出来的事?
许衍之淡定自若,丝毫不慌乱。
不知过了多久,银发嬷嬷点点头,让人放行。
云舟低头搂扶着“丫鬟”,和许衍之一起上了来时的车。
直到车出了楚府有一阵子后,他的心才算是彻底落回去,还好不是蛊。
这会儿,轮到许衍之皱眉了:“不是说出了楚府的门就有王府内应来接人走,现在这是往哪里去?”
云舟轻笑:“抱歉,许大人,